宜修把刚刚看的账本推到了敬嫔面前,“沈嫔一时糊涂惹得皇上生了大气,可宫中的事从来只多不少的,敬嫔可愿分忧?”
敬嫔看了看面前的账本,又看了看宜修,她一直以为宜修绝不会再给她协理六宫的机会。
即便沈眉庄因为年氏这会被夺了权利,她也不认为宜修会在这会把权利分给她这个曾经退缩的人。
“娘娘?”敬嫔面露疑惑。
宜修喝了口茶,“本宫没什么旁的意思,年氏离世皇上伤心,好好儿的去看个跑马尚且能选个训马女入宫,又是贵人又是封号,可见皇上心中始终忘不掉年氏。”
“今儿能有个驯马女明儿就能有个旁的什么,既然怎么忘不掉,便只此一次也就罢了,敬嫔以为呢。”
敬嫔这才明白过来宜修想让她做什么,从前在潜邸的时候她是年氏房里的格格,若说现在了宫中谁最了解年氏曾经的样子,自然只有敬嫔。
宜修这是想让她想办法把这个训马女尽可能的变成曾经年氏的样子,那个张扬明媚的年氏。
宫权不过是给敬嫔的方便罢了,这样叶澜依即便根本无法调教或是完全不听话,敬嫔也可以用手中的宫权安排合适的衣物吃食甚至香料用品给对方。
敬嫔其实想问宜修,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养蛇不成反被蛇咬,可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多余有此一问。
一个驯马女要如何咬到一个出身满军旗的中宫皇后的手呢,况且宜修又哪里真的是养蛇,看她对那叶澜依的态度,跟逗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有什么区别。
“能为娘娘分忧是臣妾的幸事。”敬嫔恭敬的收下了宜修推过来的账目。
敬嫔带着含珠离开了桃花坞,路上含珠看着一言不发眼中透露出忧虑的敬嫔,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担心。
“娘娘,您为何拿了宫权反而不开心?”
敬嫔慢慢的走着,说道,“宫权?不过是皇后一手算计的罢了,夺了沈嫔的权莞嫔虽说生了小阿哥可恩宠不在,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她们两人曾经甚至可以和鼎盛的年氏作对可如今呢?这人人都当做香饽饽的宫权,皇后却亲手送到了我手中,看似烈火烹油,来日又有谁说得准呢。”
“娘娘?”含珠小心扶着敬嫔,眼中只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