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真的像是被欺负哭了。

祁少凌微微一怔，他是真没想到沈昭婉说哭就哭，他不就是将自己的怀疑直说了而已，又没有怎么她。

不过沈昭婉忍不住眼眶的泪水，说完就静静地任由清泪滑过脸颊，也压抑着自己的动静，害怕丫鬟们起疑。

越是这般越是显得有点可怜，抽抽噎噎的。

祁少凌也有点束手束脚，没见过这样的女子，罕见的有点无措。

他半晌干巴巴道：“别哭了，你等会要是把人引来了，我的小可爱做些什么我可不管。”

沈昭婉发颤了一下，红着眸子抬起脸，“你就不能哄哄我，跟我道歉吗？”

哄？

道歉？

祁少凌觉得好笑，他会做这样的事？

“我为什么要哄你？”

“因为你惹我生气了啊？难道不应该吗？而且我还救了你一次，怎么也算的上你半个恩人。”

“嗤……哈哈哈。”

祁少凌笑着站起身朝着沈昭婉走来。

他上扬的眼尾笑的有点红，妖妖邪邪的，看着不像是个好人。

配着居高临下的站法，身子的阴影都将坐着的沈昭婉笼罩住。

随即，半弯着腰，心情愉悦的捕捉到了沈昭婉眼神中浮现的惧怕，才漫不经心道，

“现在呢？还在生气？”

祁少凌用修长的食指拨弄着自己身前银链上的小铃铛。

沈昭婉浑身一僵，猛然想到什么，便不再多说。

祁少凌根本不知道何为哄，只会仗着自己会操控小虫子来威胁她。

“算了，我不与你计较，算我脾气好，原谅你了。”

沈昭婉自己找了个台阶，被水洗过一样的眸子明亮含羞恼，气鼓鼓的转动着眼眸看向别处。

祁少凌没有起身，伸手撑在她坐的圆椅扶手上，沈昭婉整个人都被圈在他的身前。

沈昭婉不明所以，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祁少凌近距离看着这样的她，心尖划过怪异的感觉，瞥见她因为紧张轻眨的睫毛，好似心中也有了触碰发痒的征兆。

他奇怪的看着沈昭婉，随后才笑嘻嘻道，“你要是好好听话，自然不会伤害你，但是要耍什么小心思，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随后，沈昭婉轻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