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婉不急,他都急得不行。
眼见沈昭婉即将伸手去端,时公公赶紧阻止:“娘娘请慢。”
“今日陛下离开的早,娘娘还未醒,肯定是不知道,也怪奴才没有及时传达,娘娘不必再喝这药了。”
看见药被端走,时公公心中紧张才算平复一些。
“当真?本宫以为今日你或许忘了。”
“都怪奴才说的不及时,娘娘可不要再碰了。”
沈昭婉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哀伤,看着这碗药久久没有回神。
“你说陛下会喜欢孩子吗?”这句轻声的低喃,似乎只是自言自语。
时公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回答啊。
“把药给本宫。”沈昭婉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朝着时公公大喊一声。
眼中含泪,纠结又难过。
时公公以为沈昭婉伤了心,灵机一动,像是被沈昭婉吓住,摔了碗,随后找了借口,只言陛下还等着,急匆匆离开。
看着地上碎裂的碗,沈昭婉才任由眼泪流下。
只要喝了这药,她就不必再完成那些任务了,不是吗?
她也就不必在纠结了……
可是心中的伤痛让她泪流不止。
……
远处的乾清宫,却是一片寂静,酝酿着雷霆风暴。
跪在地上的黑影,静如雕塑,裴宴珩的目光在他头顶一寸寸扫过,宛如刀割。
“当真是这般?”
裴宴珩此时的语气竟然如此平静,没有丝毫起伏,沉静如水。
“回主子,是。”
又是一阵静默。
“陛下。”时公公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满脸汗意的进了殿中,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早已习以为常。
但他心中又被这气氛弄得紧张万分,可他只能硬着头皮不得不说。
接下来,对于沈昭婉自作主张,主动要求喝避子汤的事情,裴宴珩又听了一遍。
他坐在雕龙宝座上,手放在书桌上面,捏紧了拳头,指节一阵阵泛白。
他的脑中一直徘徊着一句话,沈昭婉,这女人,竟然主动喝避子汤?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