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珩这一队上千人的队伍先行,由于风雪,进程不算很快。
接近年关,不知道除夕之前能不能赶回京城。
从这里回京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如今天寒地冻,路上总会耽误一些。
沈昭婉坐在马车内呆愣着。
自那日二人亲吻之后,她白日也总陪在裴宴珩的身边,但是进一步的举动根本没有,不管她如何暗中撒娇,裴宴珩都没有再那么随性了。
即使坐在马车里,裴宴珩也有看不完的折子,时不时拿出一批。
要不是那日微微感受到一点,沈昭婉都要怀疑裴宴珩是否有隐疾了。
不过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裴宴珩盯着折子的目光越发不耐,烦躁的放下手里的折子,一双剑眉散发着冷气。
沈昭婉充当着解语花:“陛下~又有谁让您生气了?”
“您可以告诉臣妾,臣妾自幼聪敏,可以帮陛下解忧。”
裴宴珩还从没见过有这样夸自己的,夸就算了,根本就是不符。
他的眼神还带有余怒,直勾勾的看着沈昭婉,沈昭婉被看的心中发寒。
她知道,裴宴珩又起了疑心。
“怎么,你想干政了?”
裴宴珩的这番话说的漫不经心,听着没有生气的波动,但是沈昭婉知道,他现在的心里说不定又在酝酿着什么。
沈昭婉面色无辜,一双眼睛澄净,语气关怀:“陛下,您在说什么呢!臣妾只是心疼陛下,陛下要是不高兴了,臣妾心中也难受。”
也看不出裴宴珩信没信,反正目光还是深沉,气势骇人。
他随手将一本折子扔到了沈昭婉怀里面。
“你看看。”
这,沈昭婉哪里真的敢看,能递到裴宴珩这里的,全都是写着重要信息内容的。
沈昭婉要真的把他的随意当做宠爱的信号,那真是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