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大声质问道.“我是张厂长,你凭什么关大门?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你让同志们怎么进去?”
面对张副厂长的质问,钟跃民并未退缩,他冷静地回应道.“张厂长是吧?我想请教一下,是不是你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请问这是你的特权吗?”
钟跃民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张副厂长的特权观念上。他显然没有预料到钟跃民会如此直接地挑战他的权威。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然而,钟跃民的话却引起了女工们的共鸣。她们纷纷在心里想,是啊!为什么领导可以拥有特权,而我们这些普通工人却不可以?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她们感到不满和愤怒。
张副厂长看着周围女工们的不满表情,意识到自己已经引起了公愤。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坚持下去,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争论了。先让同志们进去吧,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
钟跃民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张副厂长,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对方受到应有的惩罚。
“张副厂长,你身为厂领导,本应以身作则,成为全厂职工的榜样。然而,你却在此事上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如今,你必须在所有同志面前,做出一份深刻的检讨。唯有如此,才能平息众怒,让这件事情画上句号。”
张副厂长一听要检讨,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平日里在厂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又岂会甘心遭受这般屈辱?
于是,他毫不示弱地反驳道.“让我做检讨?门儿都没有!绝对不可能!”
钟跃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似乎对于张副厂长的反应早已了然于胸。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缓缓说道.“不想写检讨啊?也不是不可以。”
张副厂长闻言,心中不禁一阵窃喜。他原本以为钟跃民会就此罢休,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轻易就作出了让步。
张副厂长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钟跃民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被我吓住了。哼,要是让我来当这个厂长,肯定比他强得多。真不知道上面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这么个窝囊废来当厂长。”
然而,就在他还沉浸在意淫之中的时候,突然间听到钟跃民冷冰冰地开口说道.“如果不愿意写检讨书,那么就请你立刻离开毛纺三厂!”
张副厂长顿时惊愕得呆立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语,他迟疑地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钟跃民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机械般地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你已经被开除了。”
这句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在厂门口掀起了轩然大波。众多女工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要知道,在那个特殊的时期,开除一名工人绝对算得上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更别提被开除的对象居然是堂堂的副厂长,这一举动着实令在场的众人感到无比震惊与恐惧。
此时此刻,张副厂长的面色变得惨白如纸,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一般。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这位新来的厂长竟敢如此大胆妄为地将他扫地出门。
然而,当他凝视着钟跃民那坚定而冷漠的眼神时,却清楚地意识到事情已经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了。
“我不服,我一定要去上头找领导讨个说法!”张副厂长愤怒地咆哮道。
“那是你应有的权利和自由。”钟跃民淡淡地回应道。
处理完张副厂长的事情后,钟跃民示意罗建军打开大门。随着大门的缓缓开启,门口的女工们开始陆续进入厂区,她们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忐忑和小心,显然是在担心张副厂长的事情是否会波及到她们。
钟跃民理解女工们的担忧,他并没有责怪她们。他知道,这次的事件主要是为了警示那些不遵守规章制度的人,而不是针对这些普通的女工。
钟跃民相信,经过这次事件,女工们会更加遵守工厂的规章制度,确保以后能够准时上班。
钟跃民转身走进了厂区,但他的思绪并没有停止。他在思考如何更好地改善工厂的管理和纪律,确保每一个工人都能感受到公平和尊重。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任务,而是需要付出持续努力和时间的过程。
钟跃民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感慨。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的“两把火”似乎已经烧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