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两!出到六千两了,各位爷还有加价的吗?我们雨荻可是从小就没见过男人的,如果谁能掀开盖头,那可是雨荻这一生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哦。”
这话一落,不只是一楼大堂的人,就连二楼都有不少包间传出略带疯狂的叫价。
仿佛钱和废纸一样,都没有台上那个戴着盖头的女子重要。
唐久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红衣少妇不断加重的魅惑声,那个盖头女子有没有见过男人,唐久不置可否。
但是对红衣少妇的手段,他是领略到了,从一开始到后来,逐渐加深那些人的好奇和欲望,到最后还有脸面问题。
能在这里消费的人,哪有几个不在乎自己脸面的人,一旦做了那第一个掀开盖头的人,那未来一年的谈资都有了。
“一万两!”
三楼和唐久他们中间相隔两扇大门的包间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声音冷淡到没有一点把这足够普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万两白银放在眼中。
话语很轻,声音并不大,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轻声,就盖过了整个雏凤楼所有的嘈杂声音。
声音一出,大堂瞬间安静,二楼包间也不再叫价。
不只是因为这万两白银的庞大数目,更是因为三楼包间的身份,让他们不得不谨慎。
一楼大堂都是一些普通有钱人和一些书生秀才,二楼则是在辽阳府有点身份地位的人。
只有三楼,整个辽阳府有资格上楼的不足十个人!
所以,突然听到三楼传出声音,各个都安静下来,抬头看着出价的包间,又看看高台上戴着盖头的女子,眼中闪过求而不得的愤愤之色。
红衣少妇站在高台,瞥了一眼那个包间,一丝遗憾闪过,道:“一万两,如果没有继续出价的,那就请这位爷下来掀盖头了。”
过了一会,那个包间才传出声音,道:“不必了,你掀开就是,尽快开始下一轮。”
声音还是很轻,语气没有一点波动,仿佛刚才花出去的万两白银就是为了让她尽快结束现在的闹剧一样。
对!
就是闹剧!
对于真正有实力的人来说,这种事就是闹剧,就和唐久的看法是一样的。
女子长什么样我不关心,多少钱我也不关心,我只是出来散心取乐的。
红衣少妇一怔,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但她反应也算迅速,当即道:“既然这样,那奴家就代这位爷掀开盖头,让诸位一睹我们雨荻的芳容!”
一个小厮躬身走上台,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根如意状的挑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