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晗倒吸一口凉气,这人不会知道云烟还活着呢吧?他最好别瞎说,否则不等他被送往南国,自己就会亲自动手了结了他。
“孩子若是在天有灵,她应该也不希望知道自己的身世。”
慕容澈点点头,毋庸置疑。
“你问完了,那么该我问了,希望王爷能如实回答。”
“请讲,我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觉得,你最好的夺权机会是在几年前,南国攻进大周之时,为何那时不下手?非要等到现在?”
“哎!”
提起此事,他不禁仰天长叹,那是他不想吗?不!是根本没有做好对策,当初和他联盟之人,突然叛变了,使得他不得不改变计划。
“此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我在南国的细作反水了,况且当时我藩地的兵力不足以抵抗,在综合多方面考虑后,还是决定放弃,另寻机会。”
“可没成想,机会错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看来老天看不上我啊。”
云之晗追问道,“你在南国的细作叫什么?”
“说了又如何?他已经投靠南国了,你们恐怕也无法让他回心转意。”
“嗯。”
她没有再继续问,因为,她猜测此人可能是拓跋宏养在大周的人,否则他怎么敢轻易反水?南国又怎会轻易信他?
两人都没再说什么,云之晗匆匆离开让她想要作呕的天牢。
太子也没有问她两人之间的对话内容。不过她清楚,太子的人会将今日对话一五一十地转告他。
……
三日后。
正如云之晗所预料的那样,慕容言真的去了乱葬岗,带着左腾寻找阿厌的尸首。
还好,谢柏渊早就准备好了一具腐烂得差不多的尸身,并且请温嬷嬷做了简单的易容,最终蒙混过关。
与此同时,云之晗接到消息,皇后邀她入宫。
不用问,她也猜到是何事了,毕竟过了明日,谢家的三年孝期也算正式结束了。
坤宁宫。
“臣见过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