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可质疑的?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活得这么潇洒,养了这么多死侍。”
“现在怎么办?证据全毁了,要不要直接告诉皇上,汾阳王就是幕后黑手?”
“不!”云之晗拒绝了这个提议。
“为什么?自古以来皇帝大多多疑,只要有一点可疑之处,便不会留着汾阳王作乱,虽没有实际的证据,但至少可以削了他的藩地和军队。”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做疏不间亲?意思是关系疏远的人,不要参与关系亲密人的事。”
“皇上和汾阳王怎么说也是亲兄弟,我和皇上算哪门子的关系?一旦将此事告知了皇上,他或许会对付汾阳王,但他同样也会对付谢家。”
“因为在没有任何证据下,去揭发皇亲国戚的恶行,本身就是一种以下犯上。皇上若是宽容了,或许会将我一人置于死地。”
“一旦汾阳王带着众大臣在皇上面前请求严惩谢家,那就是灭门。”
统子一听吓坏了,连连感叹,“还是晗晗想得周到,哎,一入皇家深似海啊,愿不柏锦不愿意嫁给太子呢。”
“嗯,不过也不用太过悲观,汾阳王肯定暂时动不了了,但还有杜玉朗呢,他肯定逃不了。”
“统子相信晗晗。”
“今日阿厌如何了?还能撑得住吗?”
“还好,这孩子身子骨不错,虽然受了重伤,但好在还吊着一口气。”
云之晗听后,心中不断地祈祷着:阿厌,再等等!
她比任何人都着急,若是还没有机会逃出去,恐怕锦儿也危在旦夕了。
再扭头一看,这孩子睡得和死猪似的,怎么心这么大呢?
她推了推柏锦,“我亲爱的女儿,你都睡了一天了,怎么还睡不醒?”
柏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无奈地坐了起来,“娘,这个鬼地方,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坐起来也是听鬼哭狼嚎的叫喊声,不远处还有用刑的声音。”
“还有,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睡觉不是为了保持体力吗?”
云之晗听着这番说辞,竟然不知该如何辩驳,这孩子有前途啊。
“我说锦儿,娘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抗事?”
对比躺在这里的其他女人,她觉得柏锦简直就是鹤立鸡群,还是闪着金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