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云之晗自顾自地哭了起来。
袁氏见状,只能冷冷地安慰道,“无妨弟妹,我过去照顾就行了,你好生歇着吧。”
说完,头也没回就走了。
云之晗放松了,统子却说,“晗晗,这两天袁氏的黑眼圈又重了,看来谢老夫人和梁嬷嬷是对她厌恶了。”
“关我屁事,只要别来烦我,她就是熬成熊猫眼,也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好吧,有个最新的瓜你吃不?”
“说来听听。”
“大夫从谢松桥屋里出来,诊断的结果是活不过这个月,让许姨娘准备后事。”
“不到一月?这倒是个好消息。”云之晗想了想,她应该让许姨娘逼迫谢松桥写份和离书,他死了后,她们母女俩也算解脱了。
袁氏慢悠悠地回到老夫人院中,在屋外徘徊了许久。
谢松桥怕是活不了多少时日了,谢老夫人的状况也没找到哪里去。
若是再拖下去,谢家家主的位置必然是谢柏渊的,那她和良儿怎么办?不行,她要趁这个机会,让老夫人立家主才行。
袁氏的眼底呈现出一抹冷意,一进屋,就换了一副笑脸。
“母亲,我回来了。”
老夫人一见她,心就寒了。
梁嬷嬷赶紧问道,“大夫人,二夫人何时来照顾?”
“方才府医来瞧过了,说弟妹的身子还未痊愈,需要静养,暂且来不了了。”
老夫人听完,用尽力气,斥责道,“放肆!她还骑到我头上了?”
梁嬷嬷见她动了气,立刻安抚道,“老夫人,你这刚有了起色,可别再激动了。”
“叫松桥!让他去找云之晗。”
在谢老夫人心里,全家唯一治得了云之晗的,就是谢松桥,他虽是庶子,可也是个男人,也是她的儿子。
可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现在的谢松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袁氏轻声哼笑了一声,说道,“母亲这几日病着,有些事情有所不知,大爷他前两日在外面惹到了人,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
“不要说去找弟妹了,恐怕现在连正常的起身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