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桥也舔着脸说道,“渊儿,你大伯母的话要放在心上,咱们毕竟是一家人,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说是这个理不?”
谢柏渊听出了二人的意思,但他不想接受,这不符合他的君子之道。
“大伯、大伯母,请恕渊儿不能应允。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渊儿入朝为官,理应为皇上尽忠言、荐贤才。”
“若只引进自家亲戚,不但会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满,也会让皇上寒了心。”
两人一听,脸瞬间绿了。
这还没走马上任呢,就在他们面前摆起谱了,要真平步青云了,那他们夫妻二人在谢家就彻底沦为微不足道之人了。
老夫人见状,想到云之晗,也帮腔道,“渊儿,你和良儿是手足兄弟,应当互帮互助,共同振兴侯府才是。”
袁氏连连点头,“母亲所言极是,儿媳也是这样想的,奈何渊儿错解了我的意思。”
云之晗听后,对他们三人更是嗤之以鼻。柏渊这还没走马上任呢,就算计上了?若是真得了皇上的信任,可还了得?
“母亲,侯爷在世时,总是嘱咐我和柏渊,若国和家不能兼顾,一定要以国家利益为重。在国家面前,只有责任,没有个人。”
“如今,渊儿扶摇直上,已是谢家的荣光。难道母亲和大嫂要为了一己私利,而将这份声望抛之脑后,逼着渊儿犯下大错吗?”
“若是如此,那渊儿何必去当官?既辱没了侯爷的名望,也无言面对谢家的列祖列宗。”
言罢,谢柏渊感动不已,果然,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只有母亲。
“祖母、大伯、大伯母,母亲所言正是孩儿所要表达的。祖母若非逼孙儿做出违背祖训的事,那渊儿明日就去皇上面前请辞。”
谢柏渊直接跪在地上,在国家事上,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让步。
此话一出,谢老夫人吓得脸都白了。
渊儿若是因为自己而拒绝入朝为官,那她还如何进得了谢家祠堂?
“渊儿啊,你可不能乱说,这可让老身如何受得住?”
她哭丧着脸,将孙儿从地上扶起来。
“祖母,还请以后不要再提此事。”
“放心,渊儿,今日是祖母唐突了,日后绝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