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谢柏渊大步走了进来,“请祖母、母亲安。”
“渊儿来了?坐吧。”
“谢祖母。”
老夫人看向袁氏,质问道,“这些日子,你执掌中馈之权,府上的下人们人言啧啧,说你克扣月钱,姨娘们的食材和布料也大幅缩减,可有此事?”
袁氏一听是问责,马上掩面哭泣,委屈道,“母亲,您有所不知,儿媳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你且说来听听。”
“谢家这些年入不敷出,不知有多少下人在坐吃山空,儿媳这么做,也是为了节流,为府上省去不必要的支取。”
“哼!狡辩!”谢老夫人动了怒,“之晗管家时,为何没有这些乱事,怎么你一来,就出了这些乱子?”
袁氏听后,更加气愤,她接手后,才知道云之晗摆了自己一道,还好宋莲愿意出手相助。
云之晗生怕老夫人让她收回中馈之权,赶紧打圆场,“母亲,儿媳可以证明,大嫂所做之事,确实是为了侯府着想。”
老夫人刚想说些什么,她戛然打断,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母亲不知,儿媳管家时,侯府就已是如此。”
“只不过,一直靠着酒楼的营生和我的嫁妆在支撑着。但这些年来,儿媳的嫁妆所剩无几。”
“而酒楼……”说到这里,云之晗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说到酒楼,最慌张的是袁氏,这件事只有林大、自己和宋莲知晓,连丫鬟都不知道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老夫人见她话说一半,赶忙询问,“酒楼怎个回事?你倒是说清楚!”
云之晗用手帕擦擦泪,将林大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众人。
“大胆!”老夫人指着袁氏的鼻子骂道,“你个混账玩意儿!那是谢家的财产,你竟敢卖给外人,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袁氏来不及嗔怪云之晗,见母亲勃然大怒,赶紧跪下认错,“母亲,儿媳知错了,是我一时糊涂,还请母亲见谅。”
“你一时糊涂?是我一时糊涂,才将中馈之权交给了你!”
袁氏不甘心,跪求道,“母亲,再给我一次机会,儿媳真的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