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手和钉子也如同狼入羊群,从左右两侧冲进敌堆,三下五除二便以相同的手段将剩余四名混混放倒。
这三人看似人畜无害,实则下手很黑,地上的人捂着裆下腰间哀嚎不止,一时都在地面扭动,竟没人能站起来。
林霰见危机似乎解决,也推门下车,关切的对有些惊讶的孙秉询问:“孙管家,你还好吗?”
孙秉没想到林先生的同伴这么强,他们三人看起来都像是普通随从,只有那位外号扳手的小哥健硕无比,像是从健身房练出来的花架子,没想到看上去最能打的扳手战绩反而不如普普通通的刘小哥和文质彬彬的钉子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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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越野车上的人似乎没想到事态会两极反转,原本镇定的两人慌忙移动到驾驶位准备启动发动机开车离开,刘铁玄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从车窗里拔出了钥匙,正在轰鸣的车顿时没了动静。
“下车,听见没?”
刘铁玄冷冷出声,将刚才混混头目的台词原路奉还。
车上两人唯唯诺诺的推门下来,林霰这才看清其中一名发型三七分,油光满面的人正是在飞机上见过的方总,怪不得觉得背影十分眼熟。
另外一个是满脸写着不服气的年轻人,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稚气未脱,估计还在上学。
“说吧,怎么个事?”
刘铁玄将手里的棒球棍在方总下巴上比划了一下,吓的这小子两腿颤抖,面色发白。
“这么不惊吓,就这还来找事呢?”扳手也将手头的棍子戳了过来。
油头粉面的方总屁都不敢放一个,倒是另外那名年轻人开口嚷嚷道:“你们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今天技不如人我们认栽,但是你们干的事情总有人会来惩罚你们!”
见刘铁玄拿着棍子表情凶恶瞪来,年轻人声音逐渐放低,嘴上嘟囔着诸如邪不压正魔高一丈的胡言乱语。
林霰见这人中二的好笑,开头说道:“那我们做了什么,你给讲解讲解?”
年轻人抬起头凶巴巴的看着他:“你弄垮了我哥的公司,现在还想羞辱我?你们不就是冲着我们晋省的政府补贴来的,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的从苏省过来!你们官商勾结欺压本地企业,搞的我哥破产还要坐牢!别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们了!”
林霰听前面几句还以为他找错人了,听着听着又发现好像一些词语和自己等人能对上号。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不敢出声的方总,戏谑笑道:“小同学,你的消息来源是你旁边这位姓方的说的吧,有没有可能他在混淆是非倒打一耙呢?看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了吧。”
说完他也懒得看这两人一眼,扭头对刘铁玄说:“报警,还有120,再定个损,酒店的车让他们赔。”
教人讲道理是父母应该做的事情,成年人只会讲法律。
年轻人见他要报警,有些急眼了,赶忙喊道:“你不讲江湖道义,怎么还带找警察的?”
林霰撇了撇嘴,感到无语,懒得回答,径直回到车上等候警察的到来。
扳手嘿嘿笑着拍了年轻人后脑勺一巴掌:“谁跟你讲江湖道义,我们现在是作为受害人报警。”
一旁的钉子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嘛,我们在晋阳西南大概十五公里的地方遭受了黑恶势力的袭击,其中一名同伴受了重伤,对,就是老刘农家乐这附近......”
躺在地上呻吟的混混们听到“身受重伤”四个字也不哼唧了,互相迷惑的看了几眼,不知道这个伤员说的到底是他们中的谁。
二十多分钟后,两辆警车后面跟着一辆救护车以一百公里的时速从晋阳方向驶来,一路走的都是应急车道,私家车纷纷为他们避让。
让林霰感到意外的是,向谨言也从警车上下来,急匆匆的赶到他面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接着环顾四周:“伤员呢?伤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