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去书房里,正放下手里带回的字时,被跟过来的爷爷看了。
正是陈夕华学妹写的那字,因为自己也挺喜欢那字的,就放在了最上面。
爷爷看到后,他先是长时间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就很激动,眼里都是亮光。
而常丰拿起那幅字,在另外一张桌子上重新铺开,又认真鉴赏了半晌,抬头对小孙子说,
“这字留给我,你改天把写这字的那个女同学,叫出来让我见见。”
“不是,爷爷,人家一个小姑娘,我怎么好意思叫来家里啊。”常亦安一听,头有点大,很为难。
“我什么时候说叫来家里了?你不会组织什么书法社团活动之类的吗?
小主,
京市书法协会经常搞活动,你那个书法社团也可以搞,或者把社团的人,都组织出去踏青什么的,不知道变通吗?榆木疙瘩!”
虽然已经八十六岁,头发都白了,但常丰中气依然很足,他嘴里不满骂道,还转头,一个眼神斜睨着小孙子。
“你先出去,我还要看看这字。”
“好!”常亦安皱皱鼻子,抿了抿唇,有点不确定,转身出去。
他觉得爷爷今天不正常。
爷爷今年八十六了,外界都说爷爷是书画界的泰斗,‘北常’大师。
但是自家人都隐隐知道,爷爷有遗憾,就是没能再与那个‘南邹’大师再比一场。
而方才爷爷那么激动,看那字,像是看到熟人一样,常亦安心中,隐隐有种猜测。
而留在书房里的白发老人常丰,他慢慢坐下来,眼里有惋惜,也有怀念,嘴里还小声嘟囔,
“你个死鬼老邹,知道你收有两个徒弟。
那个叶季昌老小子不提也罢,人品不咋地。收了个叫周清风的关门弟子。
经常参加国画比赛,我看了,天赋灵性有的,但是太过保守。
你说你,自己是传统派没错,但应该也没有教那个叶小子,固步自封吧。周清风有点可惜了,也还算不错,就是太局限了。
另外那个秦小子,也是个倔强死性子,到老了还不想回来京市。
不过应该是给你收了个不错的徒孙,写的字有你大半的水平风格了。
我到时候帮你考核考核你的徒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