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我虽然看不上陈桂花,但是慧姐儿被她教的还行,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拿做筏子。”
苏研沉默片刻,问苏母,“这事儿你跟陈桂花说了吗?我看她最疼慧姐儿了,不能眼睁睁看着松哥儿做什么。”
苏母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说,但人家现在跟松哥儿站一边,我这会儿说了,保不齐还说我挑拨,不愿意让二郎给钱呢。”
“她这个人糊涂的很,二郎再怎么样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女儿,但是嫁妆若是提前到她手里,有那么个厉害的儿媳妇儿,松哥儿心思也不正,最后能被慧姐儿带走多少都是未知。”
“不该防的瞎防,该防的又不防,想想我都要气死了!”
苏母说着还真顺起了自己的胸口,看样子真被气的不轻。
半晌她缓了口气,又感叹王芳性子好。
“这事儿二郎问她的看法,从来都是说随二郎想怎么做都成,也不插手。”
苏研:“嗯,挺好的。”
然后她就沉默不说话了,苏母也没想她说什么,只是想找个人吐一吐心里话。
这事儿又来来回回拉扯了几个月,最后双方各退一步,终于商量好了给慧姐儿的嫁妆。
而此时苏二郎也彻底把苏父送到了县里,乡下的苏研的摊子也慢慢找族长家的小孙子接手一部分。
自己则把重心往县里移。
成亲的那天,苏研也去参加了,是从苏家出门子的。
苏家全部的亲族家眷都在。
但苏研明白,这场盛大的婚礼,在场的人群,也是见证苏二郎与陈桂花最后的瓜葛断开。
从此以后才是天高海阔,各走各的路。
当天,来参加婚礼的松哥儿与他媳妇儿脸色并不好。
或者可以说很差。
他今年二月又参加了县试,还是没有上榜。
十多两银子又打了水漂,还是连响声都没有的那种。
苏二郎已经断了每月给他的钱,也不再给他交束缚。
松哥儿为此还难得求到她的面前,但是苏研没有理。
结果这家伙,见苏研不应去劝说的要求,直接把带来的礼物又吭哧吭哧拎回去了。
这可把苏研都气笑了,也再次肯定自己的决定做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