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苏二郎想着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原本七分的期望,瞬间变成了十分。
他定了定神,进屋。
三天后,苏二郎带着苏母准备的东西回乡下。
松哥儿也正常去读书,身上也再也没有带过伤。
“也不知道二郎跟他说了什么。”苏母来找苏研串门的时候说。
“问他他也不说,不过松哥儿现在身上再没有带过伤。”
苏研笑笑,“那就好,能安下心读书,他也不小了,再过两年可以考考县试试一下。”
几天前,苏二郎决定回乡下前,来找了苏研。
“松哥儿没学好,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也找了那些带他混的人警告过。”
苏二郎难得有些沮丧,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继续跟苏研说。
“我在乡下不能时时注意到他,希望姐你能多盯着他点儿。”
“至少...别让他走了弯路。”
苏研看着一脸挫败的二郎,没有直接应他,而是问他,“松哥儿你准备以后怎么办?”
苏二郎有些惊愕的看看苏研,没想到她会问出来。
两个人都没说明,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二郎坐下来,一只手端起茶杯,他端茶的姿势很别扭,就像是拿着乡下的大陶琬一般。
手指扣在杯沿。
苏研注意到他手上厚厚的茧子,不是长时间从事体力劳动是形不成这样厚的茧子的。
“松哥儿的未来,你有什么想法吗?”见苏二郎沉默着没说话,苏研再次问。
苏二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起了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松哥儿刚出生,他是我第一个孩子,又是个男孩儿,说实话我当时高兴的走路都是飘得。”
“当时咱家情况还不是太好,又没有分家,煮个月子鸡蛋,大伯母都要抢走一半,爹又不吭声,娘是出声也没有用。”
“眼看着孩子没奶喝,我还上山学舅舅去上山打猎,结果猎物没找到,自己摔了一跤,崴了脚,回来也不敢说出真相,只说是路上走路不小心。”
苏二郎露出回忆的神色,“再后来我就去向舅舅学怎么打猎,但咱们这边山外围都被大家踩透了,也没什么猎物,再往深山走,我怕出事儿,也不敢去。”
“所以我就想个法子,专门往河边芦苇林子里走,捡野鸭野鸡蛋,回来煮给桂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