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忆荪反问道,
“好歹保全了性命,不管是崔隽媖,还是裴熙芸,到底是做过朕妻子的人,熙芸还是与朕一同长大的亲表妹,朕都不曾想过要杀她们。可是她们手上沾满了鲜血,即便是被关到了不见天日的地方,日日忏悔自己的罪孽,难道不是她们咎由自取吗?”
“是,她们的手上的确沾满了鲜血,可是你是否想过,这些鲜血究竟是为谁而流?究竟是谁将她们从单纯善良的曼妙女子,变成了如今这般的嗜血之人?”
“你想说是朕?将她们所做的错事都怪在朕的头上?”元淮握着拳头说道。
“即便不全是陛下的过错,有一半也与你脱不了干系。”诸葛忆荪说道。
“你放肆!”
“陛下怒了,是方才臣妾的话,终于刺痛陛下了吗?”
元淮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强词夺理。”
“陛下方才说,她们手上沾满了鲜血,下场就理应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日日忏悔,那陛下呢?她们手上的鲜血加在一起都不如陛下,为了你自己的野心,自己的兄长、自己的发妻、发妻的家族,还有你的后宫嫔妃们,你杀的人还少吗?可如今不还是端坐在金殿之中养尊处优,由娇妻美妾、金奴银婢出出入入地伺候着,这又该作何解释呢?”
元淮听着,恨恨地将那个装着山核桃仁的碟子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