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你不必担心,你们母子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朕无论如何都会替你们母子做主,贵妃安心便是,”元淮当着寝殿中的所有人故意高声说道。
“陛下待我们母子之心,臣妾怎能不知?”唐简卉走到元淮的一旁说道,“只是陛下的病才好些,如此寒冬,正是眩晕之疾易发之时,若是陛下因为此事而动怒,伤及龙体,便是我们母子万死不能赎的罪过了!”
“贵妃,”元淮听唐简卉声情并茂地这样软语相劝,原本要大动干戈、要拿诸葛忆荪身边的两个亲随的心也软了一半。
“贵妃不必顾忌,”诸葛忆荪也对唐简卉说道,“若此事真与月娇有关,不用陛下动怒,我便头一个会为贵妃和俨儿做主,只是月娇与灵笳的品性,我是再清楚不过的,她们二人跟着我出生入死,像我的亲妹妹一般,若是她们不好,我并非蠢人,又怎么会留她们在我身边,只怕其中有什么误会,既拿不住危害俨儿的真凶,反而冤屈了她们。”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臣妾也举得,其中疑点重重,”唐简卉说着,深情款款地望着元淮,“陛下,这鲜烹鱼糕并非是只给俨儿一个人吃的,倜儿也吃过,同一道菜,他们又是同胞兄弟,为何倜儿无事,只有俨儿如此?臣妾也举得百思不解。”
“回禀贵……”汪太医刚要插话,就被唐简卉打断,
只听唐简卉说道,“说起来,也是俨儿这孩子,自小就肠胃娇弱,前些日子,也因为吃错了些西域来的东西,也是这般呕吐不止,嘴唇发青,小脸蜡黄,”
元淮听着,知道唐简卉所说的是自己曾给常俨夹的那块驼肉,可是唐简卉话里话外,丝毫不曾怪自己,只说是吃错了东西,让他更是心生怜爱。
“那一回,也是足足闹腾了四五日才好,当时臣妾还以为这孩子是中毒所致,后来想起健儿,臣妾便明白了……”
唐简卉说着,低下了头,小声啜泣着,
“臣妾便明白了,都是臣妾这个当娘的不好,没有生给孩子们一副像陛下一般强健的体魄,反而将自己病弱的毛病过给了他们,让他们也和臣妾一样,自小就饱受病痛折磨之苦,一想到此处,想起那早逝的健儿,也臣妾便觉得对不住他,对不住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