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你母亲最忌讳这个,要是被你母亲发现了,咱们父女两个可都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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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婧说道,“才不会,母亲最怕的就是父亲,父亲说的话,母亲没有不听从的。”
“婧儿若是不乖,下回父亲就不带你出来了。”
“父亲不要,我还想出来,婧儿不要这面具了,听父亲的话就是了。”尉迟婧摇晃着父亲的手说道。
尉迟婧拉着父亲的大手,有些扫兴地往前走着,父亲也看出了女儿脸上的沮丧,父女二人走到灯下,在灯火繁华之处,父亲故意溜到了尉迟婧的身后,尉迟婧不知道父亲去哪了,正要焦急地哭喊,
这时候,父亲一回头看着尉迟婧,故意装扮成那伶人面具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鼓着腮帮子、嘴巴嘟起来,哄自己的女儿开心,尉迟婧看着父亲的样子,也在灯市上旁若无人地开怀大笑了起来,捧腹不止,她好像从前没有像那一刻笑得那样开心过。
惠妃再看着眼前父亲的遗容,恰如当初父亲装扮成的伶人面具的样子。
惠妃抱着父亲的头,也不管身边有谁看着,不敢什么后妃的体统,不管这苇席是肮脏还是干净,紧紧的掳着尉迟贞的头放声嚎啕大哭着,连甘缪与甘绒两个看在眼里,心里都十分不是滋味,不曾上去劝说,让惠妃哭个痛快吧。
“惠妃娘娘,”一个狱卒上前说道,“时辰不早了,奴才们要将这尸身带到尘萋门安葬去呢。”
惠妃这才渐渐地止住哭声,轻轻用手在尉迟贞的面前温柔地拂过,尉迟贞的眼这才合上,脸上扭曲的笑容也归于肃穆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