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前些日子刚见过奴才,如何能说没有见过?”绍悯一口咬定了甘缪说道,“是公公指使奴才偷来了太子殿下的长弓, 前日又亲手将这木盒交给了奴才,让奴才悄悄将此物埋在东宫后苑的花圃,这些事奴才一想起来仍旧历历在目,公公如何会当着陛下的面撒谎,说不曾见过奴才?”
诸葛忆荪与甘缪对视了一眼,又对元淮说道,“陛下,前日甘缪一直在臣妾身边伺候,臣妾不曾让他到东宫去,难道这世上还有两个甘缪不成?可见这太监是气急败坏、胡乱攀咬罢了。”
元淮听着诸葛忆荪的话,嫌恶地看了绍悯一眼,
绍悯连忙说道,“陛下,皇后娘娘,奴才前日深夜,的确在华林门附近见过甘缪公公,若是娘娘不信,可以将华林门的守卫传来细问,一问便知奴才可否扯谎。”
“传华林门的守将。”元淮吩咐道。
没过一会儿,汤哲庸就带着华林门的守将走了进来,那守将说,“陛下,末将前日亥时,在华林门附近巡查之时,的确见过甘缪公公,还有皇后娘娘身边的月娇姑娘,末将以为二位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而来,因此并未仔细盘问,不想竟然与今日东宫之事有关。”
“这华林门虽属后宫,可是靠近东宫北苑,甘缪,如此深夜,你为何会在华林门附近出没?给朕一五一十说个明白。”元淮问道。
“奴才……”甘缪刚要说,可是想起,自己之所以会那么晚出现在华林门,是因为月娇思念出征未还的柴朝义,从前他们二人时常在华林门附近有私会,月娇一想起与柴朝义从前的情谊,又担心柴朝义会出什么意外,因此日日都会到华林门附近张望,甘缪心中倾慕月娇,可自己是个刑余之人,也不敢奢望能得到月娇的心,只是时常躲在暗处守护着月娇,只要能看月娇一眼、知道月娇相安无事才能安心,他之所以到华林门去,也是因为担心月娇,放心不下才会如此。
若是甘缪当着元淮的面将此事说出,只怕也会对月娇不利,因此面对元淮的责问,甘缪也沉默不语。
绍悯看甘缪不说话,便趁机说道,“陛下若不相信,不妨派人去甘缪的住处搜上一搜,这些用于巫祝的秽物皆是甘缪交托给奴才的,定有线索可循,便知奴才的话无一字虚言。”
“陛下,臣妾相信甘缪的清白,他跟随臣妾多年,即便臣妾与佺儿到雪川,甘缪都忠心追随,并无二心,绝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诸葛忆荪说道。
“请陛下明察。”甘缪也说道。
惠妃听到了外间的争吵,也连忙出来说道,“陛下,皇后娘娘对太子之心,臣妾一向都看在眼里,此事疑心重重,请陛下莫要听信小人谗言,冤枉了皇后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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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子的身子还不曾痊愈,臣妾想,此事还不宜张扬,不如等太子的身子好全了,此事就交给臣妾来一一巡查,定会给陛下和太子一个交代的。”诸葛忆荪说道。
“陛下,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存心构陷甘缪公公之处,若是皇后娘娘要证实甘缪的公公的清白,为何不然陛下派人去搜查一番?清白与否,一查便知,皇后娘娘为何要存心阻拦呢?”绍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