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忆荪走到瑾妃的身边,搀扶着瑾妃的手,瑾妃看着情状,也猜到了大半。
只听诸葛忆荪说道,“依我的想法,定要个皇子,代替陛下,领兵清剿,才能重振我皇室的声威,让沿途州郡心服啊。”
“可是,留在朕身边的皇子,只有常佰一个,他又刚刚打过一仗,还不曾好生休整歇息,又要马不停蹄地替朕去清剿叛军,朕于心何忍啊?”元淮说道。
“陛下这是哪里话?”瑾妃神情淡然地说道,“如今是江山社稷危亡之际,常佰身为皇子,自小便受天下百姓的供养,如今正是替百姓、替陛下分忧解劳之时,哪里有只顾念自身的辛劳、自去偷闲的道理?依臣妾看,就让常佰明日就领兵出城,替陛下清剿流窜在各地的叛军吧!”
“瑾妃姐姐这话,让我甚是钦佩,”诸葛忆荪说道,“只是姐姐误会,依我的想法,让赵王领兵清剿并非绝佳之策。”
“那夫人的意思是?”元淮问道。
“陛下可知,这渤海叛军为何会这般一败涂地?”诸葛忆荪问道。
“朕整日被困在益州城中,还真不知晓此事。”元淮说道。
“除了这渤海叛军骄傲自大,中了咱们的巴州、合州、遂州守兵和民兵的诈降之计,更重要的是,”诸葛忆荪说道,“这叛军的将领立功心切,太急于求成了,明知道士兵疲敝,可为了速战速决,让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战场,这样的一支军队又怎么打赢呢?”
“原来如此,”元淮思量着说道,“朕带领益州城的将士们守城之时,也觉得奇怪,这叛军的战备、兵力、战术都不赖,为何攻城之时一再拖延,还以为是他们故意而为之的缓兵之计,原来是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的缘故。”
“是啊,”诸葛忆荪说道,“这敌军的教训,咱们可不能视若无睹啊,赵王麾下的士兵已然疲敝,若是再让他们去清剿叛军,那叛军万一察觉出来,伺机反扑,又占了上风,咱们损兵折将不说,今后再想对付他们,只会更加棘手。”
“那夫人的意思是,此事该如何安排才好?既要一个皇子替朕去清剿,可是唯一留在朕身边的皇子,并非合适人选,难道要朕亲自领兵清剿不成?”元淮笑着说道。
唐简卉一听,看元淮脸上面带笑意,可她的心中不免一惊。
“这样的事,也无需陛下亲自领兵,”诸葛忆荪说道,“依我看,如今留在陛下身边的皇子,除了赵王,还有宁王。”
“佺儿不过五岁,朕哪里舍得让他替朕去做这样的事呢?即便是他愿意,朕也不答应。”元淮忧虑地说道。
“陛下,陛下不必担心,有我看着,佺儿定会相安无事的,”诸葛忆荪说道,“我是想,若咱们手下的士兵,如果能兵分两路,一路由赵王和柴将军率领,从益州北上,一面清剿叛军,一面北上与驻守在仙人关的守军会师,再从仙人关打入关中、直逼京师,另一路,就从宁州出发,打着宁王常佺与陛下的旗号,由我与易峣安、罗延之、罗双蓉等将领,率领宁州、雪川的旧部,将蜀南诸州的叛军清剿干净,夺回瞿塘关,再从瞿塘关攻入山南道,从南面进攻京城,或许只有如此,才能让陛下今早班师回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