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那一件,经年累月,奴婢倒记不清了。”青苒说道。
“珪如姑姑在哪?”宋婕妤问道。
“正在偏殿等候呢,”青苒说道。
“带本宫去见她吧,不必让姑姑到内室来探视九皇子了。”宋婕妤说道。
一见了珪如,宋婕妤看珪如不和别人似的,紧紧地围着面纱,行动都躲着她们宫里人那般,反而是迎到宋婕妤的跟前,给宋婕妤好生请过安,又将食盒中的莼菜银鱼羹、一道牡丹荞皮卷、一碗鹿乳酥酪捧到宋婕妤的面前,
只听珪如说道,“祯嫔娘娘听说也婕妤娘娘已经几日不曾用膳,担心娘娘的身子,于是让奴婢做了几样菜馔,九皇子抱恙,娘娘身为其母,虽说心痛,可也要顾念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的身子养好了,才有力气照看九皇子、帮着九皇子脱离瘟魔啊!”
“有劳姑姑,”宋婕妤看着这莼菜银鱼羹,又哭了起来,说道,“这莼菜银鱼羹味道真好,像极了当初本宫做给宣政夫人的那一碗。”
“婕妤娘娘容禀,”珪如说道,“自从那一夜,娘娘送来了这银鱼羹,夫人尝了,直说这味道极佳,有孕之时,常爱吃这个,于是奴婢和月娇姑娘就仿着娘娘做的那一碗,时常给宣政夫人做,起初还不能得娘娘手艺的精髓,做久了也就有个几分像了,还有这鹿乳酥酪,最是补养身子的,奴婢还兑了些茯苓爽在里头,娘娘吃了,也好也补一补连日匮乏的身子。”
“多谢姑姑。”宋婕妤擦了擦眼角的泪,吃了两块荞皮卷,喝了几口银鱼羹,吃了半碗的酥酪,便觉得浑身有了力气,苦笑着对珪如说道,
“烦请姑姑回去,替本宫多谢祯嫔娘娘挂心,等改日僖儿好了,一定亲自去天璇宫谢恩。”宋婕妤说道。“如今这景籁阁闹起了瘟疫,后宫众人莫不绕行,姑姑却不嫌弃我们母子,亲自送了珍馐美馔前来,本宫心中感喟不已,只是这景籁阁不宜久留,还请姑姑快些回宫去吧,若是将病气过给了祯嫔娘娘和六公主,就是本宫母子的罪过了。”
“娘娘说的是哪里话?祯嫔娘娘若是心里存着这个,就断断不会打发奴婢前来了。”珪如说道。
“本宫自然知道祯嫔姐姐的好意,只是,”宋婕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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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天璇宫上下,不知怎么的,虽然如今还是人进人出的,邻近的宫室中人也有染上瘟疫,被送到金镛城的,我们天璇宫倒是无一人沾染瘟疫,或许是那丸药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