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将军一向如此,并无偏颇,请夫人放心便是。”诸葛忆荪说道。
郡马爷听着,仿佛一头雾水,“怎么?宁王殿下与小公子也在这里?怪道昨日用膳,我看着宁王殿下的脸上有伤,还以为是被蚊虫叮咬的,听夫人与罗将军方才的话,竟然是在校场上磕碰所致?”
“正是,从年初,佺儿与伯彦每日早起,就跟着罗延之将军在这里学习武艺了,虽不能与童子军们同吃同住,可每日也要操练武艺三个时辰,摔跤射艺都学了许多,在校场上摔摔打打的,总比成日间关在行宫里养尊处优的好。”诸葛忆荪说道。
“好是好,只是八皇子还不到五岁,就被夫人送到了校场上,只怕累着。”郡马爷说道。
“郡马爷放心,我心里有数,佺儿和伯彦这个年纪,正是惹人嫌的时候,每日都有使不完的力气,比起让他们在行宫里糟践花鸟鱼虫,还是在这里跑跑闹闹的,跟着将军们学习本领更有益处,”诸葛忆荪说道。“罗将军虽然年轻,可是心中最有成算,累不到他们的,摔跤也不过是小孩家玩闹,输的虽然要去溪边挑水,也累不着他们的,佺儿和伯彦还觉着有趣呢。”
“如此便好,”郡马爷说道。
“烦请易将军差人,带我与郡马爷到粮仓看看。”诸葛忆荪说道。
“是,末将明白,”易峣安说着,吩咐一个自己身边的随从副尉,“稽顺,就由你带着夫人与郡马爷到粮仓去吧。”
“是,末将领命!”稽顺说道。
郡马爷听着那叫稽顺的虎贲郎副尉,最大不过二十,可是看着比他的几个儿子要老成多了,方才那一声更是声如洪钟,倒吓了他一跳。
在去粮仓的路上,只听诸葛忆荪说道,“郡马爷曾问过我,为何雪川城郊的几处安置灾民之地秩序井然,甚少有作奸犯科之事发生。”
“是,我们汝南几年前也曾发生过蝗灾,赤地千里,百姓多沦为灾民,我们郡主府也曾派人送了不少的粮食去也赈济灾民,可是我当日所见,那灾民营中的境况实在不忍直视,还屡有暴乱之事,与雪川这几处的安置灾民之地,简直不可相提并论啊。”
“敢问郡马爷,可知汝南当日的灾民为何那般?”诸葛忆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