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献妃问道。
“这一个多月以来,宫中御膳房倒是进了不少的鹧鸪、鹌鹑、雉鸡等野禽,除了给仁寿宫送过一些活物,就只有祎妃娘娘宫里和荣妃娘娘宫里的小厨房,要过一些鹧鸪,旁的宫里虽然也用过这些膳食,可都是御膳房做了现成的,给各宫送去,不曾进过活物。”
“只有祎妃和荣妃宫里要过鹧鸪?”献妃问道。
“是,御膳房都记在账上的,奴婢也一一看过,不曾有错。”采苹说道。
“祎妃宫里的鹧鸪,本宫记得,祎妃曾做成汤品,给珪如送过一些,再就是给伺候两个皇子的乳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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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何止呢?”采苹说道,“奴婢看过御膳房的账簿,祎妃娘娘自从有孕,御膳房的红喉鹧鸪就只紧着她宫里,鸣鸾阁的鹧鸪就不曾断过。红喉鹧鸪难得,连陛下含章殿中的份例,也都匀给了祎妃娘娘宫里。”
“即便如此,也不该是祎妃做的,祎妃与裕妃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苦要用自己亲生骨肉,来陷害一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裕妃呢?”献妃说道,“倒是荣妃宫里,这鹧鸪究竟用在了何处呢?”
“奴婢听说,是陈王妃刚诞下的小世子前些日子生了一场病,月前才好些,荣妃娘娘担心孙儿,于是让人去御膳房寻了活的红喉鹧鸪,让自己宫里的人亲自做成了菜肴,让人给陈王府送了去。”
献妃又想起那一日在天璇宫,敦嫔说的曾在鸣鸾阁看到荣妃身边的锦芍鬼鬼祟祟的话,心中便越发疑惑,又让人寻来那从裕妃宫中搜出来的绸布,
献妃主仆几个看着那绸布,觉得疑惑,说道,“这绸布仿佛不是生料子,看这丝线都有些泛黄了,倒像是从前被人时常穿在身上似的。”
“是,”采潇说道,“这料子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绸缎,只是寻常的妆花缎子,年轻的嫔妃和宫人们,如今也相不中这样的,倒像是宫里哪位老嬷嬷穿过的。”
“一会儿,你往司衣房走一趟,”献妃吩咐一旁的采潇,“若是她们手上的活计不多,让司衣房的人带上花样簿子,来仙都宫一趟,本宫有事问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