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瑾妃娘娘明面上最是与世无争的,”陈王说道,“可是背地里真面目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即便是她真有这样的心,裴皇后第一个就容不下她,咱们还可再行一次取出吞狼之计,拔了她们母子这两个软钉子,对你将来的路也有助益。”荣妃说道。
“母妃说的极是,”
“儿啊,你便莫想这些琐碎之事,后宫之宫都有为娘呢,你只把心安顿在朝政上便是,等雍王与赵王入宫,在你父皇面前,你一定要表现得比他们二人更加出挑、更加稳重,让你父皇更信任依赖你,等年后开春了,咱们的储君之位便可到手了。”荣妃嘱咐道。
“儿臣谨记母妃教诲。”
“也不必着意拔尖要强的,在你父皇面前也不显好,俗语说,出头的椽子先烂,你父皇又是个疑心病一顶一厉害的,只和如今这般就很好,抱朴守拙的,你父皇看着,倒比那些巧言令色、会些奇淫技巧的可托付一些。”荣妃再三嘱咐着陈王。
“是,”陈王说着,想到了今日在含章殿外看到了裴皇后的人给元淮送膳,于是说道,“这两日,不知怎么了,皇后娘娘每次去给父皇岂请安,父皇都推脱不见,也不知道这皇后娘娘是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父皇。”
“哼,裴氏还是那副性子,她看如今后宫中的嫔妃多往为娘的宫里来,她这个皇后倒像是被冷落了一般,心中不忿,巴不得陛下赶紧好起来,夺了你的监理国事之权,她这个皇后的地位或许更稳些,可不曾想,昨日在陛下面前斥责了王太医,过于伶俐,甚至不顾陛下的龙体安危,只一心在名利权位身上,你父皇是何等精明之人,如何会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哪里还会理会她呢?”
荣妃接着说道,“不过她到底是皇后,是你名义上的嫡母,在你父皇面前,断不可露出对她的轻蔑之色,还要多礼敬些才好。”
“儿臣记着了。”陈王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