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佺便将这叶子拿给彭城王看,彭城王看了,辨认一番才大笑道,“哈哈,也难怪你不认得,这叶片实在古怪,像长全了的银杏,可又不是银杏,像荷塘上的浮萍,偏又长在树上,咱们中原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叶子?”
一旁的房礼儒上前说道,“末将唐突,倒是认得这草木。”
“哦?究竟是什么树上落的叶子啊?”彭城王问道。
“回禀王爷,此树名叫金钱槭,又名双轮果,是丹木别种,只生长在雪川、西凉、宁夔二州交界之处,因此非此三地之民,甚少有人认得。”房礼儒说道。
“哦?房将军出身关陇世家,为何会认得此树啊?”彭城王问道。
“回禀王爷,末将先祖父因得罪崔氏,曾遭贬官,又被革职、流放西南边塞,末将幼年随祖父、父亲、家母、家姐生在在此,虽是关陇人,却是在西凉、西越交界之处的山林草舍中生长,所以此地特有草木皆认得。”
“想不到竟有这样一番缘分在此。”彭城王说道。
“罢了罢了,王爷一路辛苦,本宫已经命人置办了接风酒席,还请王爷入内用膳吧。”诸葛忆荪吩咐道,“甘维啊,王爷的随行大人们,就由你替本宫好生款待吧。”
“是,”甘维应道。
“王爷请。”灵笳也引着彭城王往宴客厅走。
用过午膳,等彭城王歇息了片刻,特意带领下属前来辞别诸葛忆荪与宁王常佺,诸葛忆荪又将别驾王镶义一事尽数说给彭城王听,当日在州府做的笔录诸葛忆荪也命人誊抄了一份,让人拿给彭城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