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淑妃是七皇子的养母,淑妃还打发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亲自来接七皇子,可见对七皇子也是用心的。”诸葛忆荪说道。
“可不是?淑妃娘娘虽然对七皇子严了些,可是心终究是错不了的,如今七皇子要封王了,今后裴淑妃也更有依仗了,夫人和献嫔妹妹也看见了,七皇子到底比从前稳重知礼了许多吧,不像从前养在邓选侍身边,那般放诞凶蛮、不知礼数的。”裕妃说道。
“是啊,七皇子的确比从前长进了许多,”献嫔说道。
“裴淑妃的心思,外头人看不真,可咱们姐妹是知道一二的,如今七皇子封了郑王,宋良人也有了身孕,裴淑妃的膝下也热闹了起来,若是裴淑妃的性子像两位姐姐这般,咱们在这宫里度日,倒也省了许多的防备之心,偏她是个最好登高要强的,最会做损人利己的事,两位姐姐今后再宫里,可万万要看好自己的儿女,莫要受其所害才好,能远着她们,就远着些,约束好身边的人,装憨卖癫的,也省了这诸多是非。”诸葛忆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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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臣妾也是这般想,日子清冷些就清冷些,热闹多的地方是非也多,躲还来不及,哪里往前凑得礼?倒是清清静静的,将孩子们养大了,往后的日子也就好了。”献嫔说道。
“依我看,如今淑妃心里的刺儿,只在云澜宫里,听说前些日子因为一件小事,淑妃与荣妃的宫女争执了起来,就是这个叫芒角的丫头,打了荣妃身边的宫女,让荣妃好没体面,这二人乌眼鸡似的厮斗着,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哪还有心思在咱们的孩子身上呢。”裕妃说道。
三人说着,走到了鸣鸾阁中,裕妃、献嫔与祯嫔在鸣鸾阁中用过了晚膳,才各自回宫歇息,献嫔知道诸葛忆荪母子不日便要启程,是一定要送一送诸葛忆荪的,因此不曾回洛园行宫去,仍旧在仙都宫住着,只等诸葛忆荪母子二人走了,她们再出宫去住。
到了第二日,汤哲庸果然将封王的圣旨和金印、金册送来,诸葛忆荪领旨谢过,与汤哲庸好生说了许多的话,才让甘缪好生将汤哲庸送出去。
诸葛忆荪走入内室书房,仔细看着那圣旨,月娇奉茶来,也从旁看着,对诸葛忆荪笑着说道,“陛下册封佺儿为宁王,遥领宁州两千户封邑,可酌情裁夺宁州、雪川两地之事,这旨意也实在新奇,佺儿尚且不满两岁,如何能料理州郡之事?”
“不过是酌情裁夺罢了,为的是佺儿到了雪川,州郡只之官不怠慢咱们罢了。”诸葛忆荪虽然这样说,心中也满腹犹疑,即便是斟酌裁夺,常佺过于年幼,如何能裁夺?到时候裁夺之事还不是交由诸葛忆荪来做?如此一来,诸葛忆荪岂不是借着常佺的名义,可以直接插手州郡之事了?元淮下这样的圣旨,真实意图究竟为何?
诸葛忆荪一时半刻也想不明白,只是嘱咐月娇,“将这圣旨、金册、金印收好了,圣旨上的话,对外一个字都不要提起。”
月娇点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