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滟笙慌忙地说道,“原本妙箜姐姐正是因为此事喊冤去了,谁知道他们又寻上了秦太医,秦太医与妙箜姐姐之事,到底是被他们察觉出来了,看妙箜姐姐去了,才故意找茬,拖累了秦太医。”
“秦太医与妙箜之事,此二人之间究竟有何事?”梁姑姑问道。
“您只看这封书信便知道了,这还是妙箜姐姐临死前亲笔写的,让奴婢好生拿着,若是有机会便转交给秦太医,让秦太医呈给陛下,也好证实了她的清白,也不枉死。”滟笙说着,将那封书信递给梁姑姑。
“我年岁大了,眼花得厉害,你只念给我听就是。”说着,滟笙将书信中的一字一句尽数念给梁姑姑知道。
梁姑姑听了,不禁地叹气,也知晓了妙箜的冤屈,满口里只说可怜、可惜。
二人正说着,听着门外头常佺在玩弄献嫔送来的三彩俑,与周围的宫女、乳母、保母们嬉笑着。
“妙箜这信上说,从前在元懿皇后跟前伺候的,无非是明露、迎晖、掩宸、拂清四人,如今明露去了仁寿宫侍奉,迎晖跟着你们夫人去了皇陵拜谒,掩宸带着元懿皇后的遗物回了原籍中山,只剩下一个拂清,谁知道这个拂清一口咬定元懿皇后是被人所害,长杨宫的太医院也众口一词,都将祸水引到妙箜身上,妙箜虽然走了,可她的医术是秦太医教的,二人之间的关系又非同一般,如今秦太医被关进了大内监牢,只怕是捱不过流水的苦刑。明露和迎晖也就罢了,她们俩常在外间行走,平日里在元懿皇后跟前侍奉的只有掩宸与拂清,如今能证实妙箜与秦太医冤屈的,只怕只有掩宸,可京城到中山路途遥远,况且人海茫茫,如何去找她呢?”
“若不然,姑姑可能让人将明露从仁寿宫找回来,去陛下面前当面与拂清对峙,或许还能救下秦太医啊。”滟笙说道。
“我看未必这样简单,”梁姑姑说道,“那拂清都有意留存下药渣子,还有太医院的药方,两层物证,即便是我们将明露找来,苦无证据,陛下也是不会相信的。”
“那依姑姑的意思,此事该如何才好?”滟笙说道,“我看他们是有备而来,咱们若是坐以待毙,只怕就要坐实了罪名,将来再要翻案只怕也难了。”
“依我看,还是让人去皇陵一趟,半日的功夫也就到了,若是腿脚快,夫人明日就能回宫来,你们夫人主意多,到时候自有对策。”梁姑姑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传信给夫人。”滟笙说道。
二人正说着,只听着门外常佺和宫人们玩彩俑玩得好好的,众人突然惊叫起来,一边叫喊着一边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