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所言,何时才是出兵良辰?”元淮问道。
“陛下请看,”荀伏指着天际说道,“那遥遥天际,牵牛之北,河鼓三星,如今只有天鼓星宿一枝独秀,参旗九星更是黯淡无光。”
“不错。”元淮看着,也点头说道。
“陛下,这个时气,是南风独占鳌头之时,陛下也知道,今年我大黎雨水比往年多出一倍,且闷热异常,北地多有烟瘴之气,正因如此,虽然紫薇垣不被烟瘴之气所困,可河鼓三星与参旗九星却多数暗淡,可知道,此时并非南征北战的最佳时机。若是贸然出兵,只怕会让南国占了上风,我军必会损兵折将。”
元淮心想,这太史令说的也不错,今岁的确比往年要炎热许多,再者,兵士们还好,自然可以从南境诸州郡征调,只是领兵之将,大多数都是北地人,不耐南方暑热烟瘴,今年多雨水,只怕南地多有洪涝之灾,黎人不善水上之战,此时出兵,自然是要吃亏的。
“那依卿所见,何时出兵才好?”元淮问道。
“陛下莫急,七夕之后再过一月零一旬三日,会有参旗九星攒聚之象,此星象乃百年不遇,大军行军、布阵也要一月之数,十月佳期,月满之时,西风起,而南风衰,届时出兵,将无往而不利。”荀伏说道。
“如此,也好。”元淮说着,又望向勾陈星,问道。“如今后宫又有皇嗣降世,依爱卿看,此胎吉凶如何?”
“大贵之胎,贵不可言。”荀伏说道。“虽然刑杀克主之象,只是会承天贵、顺人愿,终其天寿,只是子嗣上缘分浅,倒也碍不着什么。”
“可知男女?”元淮问道。
“陛下恕罪,微臣不敢妄言。”荀伏说道。
“也罢,既然是贵不可言,自然是位皇子。”元淮说道。
“陛下,微臣还有一言。”荀伏说道。
“且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