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敢。”庆国公连忙说道,“凤子龙孙,老臣草芥之躯,哪里敢造次胡为?不过陛下之心,老臣深知,若是无恙,一定入宫请见,与几位皇子谈谈学问、比试比试功夫。”
“若真能如此,便是庆国公待朕的一片心了,”元淮说道,“眼下朕的幼妹霖川公主,嫁与你的次子为妇,若是霖川不懂为妇之礼,也请庆国公拿出老臣的威仪来,一并管教,才是周全皇室与先帝的颜面啊。”
“陛下哪里话?霖川公主断不会如此,还请陛下放心。”庆国公说道。
“听闻庆国公的三女年方十六,尚且待字闺中,未曾许嫁,生的周正,也是知书达礼,懂得操持家事的,元湜府上如今只有两个孺人、一个媵侍,也都不是什么高门出身,朕有意赐婚,让庆国公府三小姐赐予彭城王为王妃,承继王府祭祀之事,不知庆国公意下如何啊?”
“陛下抬举,老臣何以克当?”庆国公连忙说道。“我慕容氏不过是草芥出身,蒙先帝不弃、祖宗护佑,才有了今日尚霖川公主之荣,如何敢一再攀附皇恩?让皇室宗亲蒙羞?”
还没等元淮说话,一个坐在下手末等位次的宗室睢阳王元沃起身说道,“诶~庆国公不必过谦,庆国公功勋卓着,莫说是令爱嫁给元湜做郡王妃,即便是做亲王妃也是门当户对的,何曾让皇室宗亲蒙羞?霖川公主是元湜的亲姐,嫁与令郎为妇,如今令爱嫁入彭城王府,也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啊,陛下一片苦心,阿翁放心领受便是。”
其余宗室也点头应道。
元淮听罢,也说道,“不错,睢阳王所说,正是朕的意思。”
庆国公见状,也只好应下,心中自然也是欢喜,只是担心慕容氏一族势头太盛,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便是乐极生悲了。
临淄王元津看方才元淮的话被睢阳王打断,元淮虽然接过睢阳王的话,可面上到底有些不快,于是说道,“陛下,听说今日有莲花舞,可久久不曾见到,不知臣弟几日可否有幸一观?”
“你还排遣元湜,我看你也是个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元淮说着,示意一旁的汤哲庸,汤哲庸也示意换莲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