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嫔看着韦贵人的神情有些苍白,也生了疑心。
“后来,“荼蘼接着说道,“那人趁人不备,悄悄将五皇子的坐垫带了下去,躲到没人的地方,用剪子剪开了那坐垫,果然从其中搜出了沾满了浣熊血的帕子,也正是那一夜宫人从怀间取出来的那方。”
韦贵人听到此处,也故意说道,“这夜色漆黑,难为这人看得如此真切。”
“是啊,”邓婕妤也说道,“夜色黑也便罢了,还在校场那边的林子里,树枝繁杂,不会看错吧。”
“连喜也曾问过他此事,”荼蘼说道,“那人说宫人手中拿着宫灯,他自小便在长杨宫做仆役,周围的林子极熟,绝没看错。”
”只是,裕妃娘娘身边的人,又是如何抓到此人的?可没有抓错吧。”邓婕妤又问道。
“回禀婕妤娘娘,”荼蘼说道,“那人本来是要将坐垫销毁,免得被人搜查到,惹祸上身,可是后来,陛下命令汤公公搜查此事,行宫各处一时之间加派了人手,宫人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严格监察了起来,若是他此时行动鬼鬼祟祟,被汤公公的人抓住,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倒也有理。”邓婕妤说道。
“这几日,因为忙着后日大宴群臣之事,行宫的紧张氛围便逐渐松懈了下来,他以为寻到了机会,连忙找地方将这坐垫销毁,结果不曾想到,今日打醮,青阳仙师说要用五皇子平日亲近之物来做法除邪祟,因为少了五皇子素日所用的弓箭,连喜与连胜便去校场取弓箭,结果就在校场外头发现了此人,正在填埋这坐垫,因为觉得可以,才将他提了来,审问之下才知晓此事。”
“这连喜和连胜倒是机灵的,此次多亏了他们。”献嫔说道。
“是那人经不住吓,连喜不过言语恐吓了他几句,他便什么都招了。”荼蘼说道。
“那他可曾看清是几个人、那几个人的长相如何没有?若是知道了长相,便可擒拿真凶了。”韦贵人问道。
“那人说,夜色黑,一共有几个人他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其中一个手提灯笼的宫人的长相。”
“当真?”裕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