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峣全如蛮牛一般健壮,臂膀宽厚,他走在头里,后头的人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丝毫看不到一点身影。
等到一行人走近,诸葛忆荪站来一看,跟在易峣全后头的不是旁人,正是汤哲庸与元淮。
元淮走在最末,等走到三人跟前的时候,甘缪和月娇都大惊失色,险些忘了礼数,等汤哲庸咳嗽了一声,二人才连忙向元淮行礼。
“参见陛下。”月娇与甘缪跪在地上,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他怎么回来?”
而诸葛忆荪看到元淮,心中也自然是惊讶的,只是这惊讶中也有一些恐惧和欣喜,恐惧的是她担心元淮一行人来者不善,是不是要来了结了她们三人的性命。欣喜的是她仍旧对元淮留有余情,看到元淮,想起二人从前欢好亲昵的日子,心头不觉有一丝暖流涌起。
可诸葛忆荪只站在原处,心中百感交集,可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未曾屈膝行礼,脸上没有惧色,也未曾笑脸相迎。
“哲庸,带他们下去吧。”元淮说道。
汤哲庸给跪在地上的月娇与甘缪使了一个眼色,甘缪和月娇也跟着汤哲庸走了出去,易峣全把门带上,守在院内。
“陛下万金之躯,怎么会到如此简陋不堪的地方来?”诸葛忆荪故意说道。
元淮看了看桌子上的糙麦饭,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说道,“长杨宫春猎在即,朕担心他们做事有失,因此来长杨宫看看,想你在此,也顺道来看看。”
“陛下今日算是看过了,请回吧。”诸葛忆荪说着,将头扭到一边,看着小窗外的森森翠竹。
“夫人。”元淮上前去拉诸葛忆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