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话何意?”元淮问道。
“若不是三年前你们大黎军队攻入雪川,让我国土沦丧、家破人亡,我又如何会沦落到南虞去?”
“雪川?”元淮问道。“雪川……这不是西越曾经的首府?难道你并非南虞人,而是西越人?”
“正是,”卢忆荪说道,“我也并非姓卢,卢姓是南虞的皇族姓氏,之所以易名为卢忆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以南虞婢女的名义混入皇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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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真名究竟是什么?”元淮问道。“依朕想来,大概是姓诸葛吧。”
“陛下聪慧过人,当真是瞒不住陛下。”诸葛忆荪说道。
“其实想来也不会有错,”元淮看着身上的龙纹枕衾,思量着说,“若是寻常的西越百姓,不管上头是诸葛氏、卢氏还是元氏,他们还不是一样过日子?哪里会有这样的野心与愤恨,一定要潜入大黎皇宫,冒险来做这样的事?能有充分的动因行此事的,只有西越的王族——诸葛氏家族的人吧。”
“陛下错了。”诸葛忆荪说道,“当日崔友植率兵攻入雪川城,曾纵容手下兵士劫掠屠戮西越百姓,以至于无数的西越百姓流离失所,雪川城外目之所及,皆是皑皑白骨。寻常的西越百姓,也是恨崔氏的部下入骨,只是刀剑悬在颈上,敢怒不敢为罢了。”
“那你为何有这样大的胆子,还能在三国之间行动自如,最后做出这样的事来,果真向崔氏兄妹报了当年之仇?可是有何高人指点协助于你?”
“我一个女子,哪里能在三国之间行动自如呢?”诸葛忆荪说道,“不过命薄如纸,被牙婆掳去,在西越、南虞、大黎之间辗转贩卖罢了,几番周折之下,被卖到了南虞兴都城的青楼之中,任人凌辱践踏,几番差点活不下来。”
“什么?”元淮惊异道。
“直到后来,我好不容易逃出了兴都,幸而得月娇搭救,才逃出了那个炼狱一般的地方,后来我们走到兴都城外的山野间,在那里,遇到了一位蛊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