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什么?”
“况且在郡主的府上可比在黑漆漆的皇宫里舒坦多了,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礼数拘着,连我心里的病都好了许多。”
“你呀,”卢忆荪说,“不过你放心,等忆蓁的身子好全,我将事情料理完了,咱们就回去,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姐……姐姐。”忆蓁听着二人的话,颤巍巍地拉着卢忆荪的手,“姐姐。”
“蓁儿,”卢忆荪也连忙握住忆蓁的手,“你可算是醒了,让姐姐担心死了。”
“我很好,姐姐不必担心我。”忆蓁看到姐姐,眼角又不自觉地淌下一行泪来,“倒是姐姐,月娇都跟我说了,你怎么能瞒着我做这样危险的傻事呢。”
“蓁儿,你放心,你所受的苦,我们一家所受的苦,我一定要从崔氏一家的身上加倍讨回来,你只需要养好了身子,其余的不必担心。”
忆蓁一边哭一边摇头。
“对了蓁儿,大夫说,你不久前诞下过一个孩子,那孩子呢?孩子在什么地方?”
忆蓁一听到孩子,并不是寻常的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那般心中满是怜悯与柔情,而是用力的抬起手,将眼角的泪水擦干,从眼中散发出一股无比冷冽的神情,卢忆荪看着,知道那眼神不是舐犊之情,而是不共戴天的恨意。
“蓁儿。”卢忆荪叫道。
“我没有孩子,没有孩子,”蓁儿摇着头,又去抓枕头,“那不是孩子,那是借尸还魂的鬼魅,是将我的魂灵啃噬干净的蛀虫,是魔鬼!是魔鬼!”
忆蓁一把将枕头抓了过来,蒙在自己的头上,卯足了力气,仿佛是宁可让自己窒息而死,也不想听和孩子有关的一切。
“蓁儿,你不要这样,”卢忆荪说着去抓住忆蓁的双手,“姐姐不说了,姐姐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