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和荣妃对视了一眼,她们仿佛不明白卢忆荪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会将这几个她们平时从未放在眼中的小喽啰一步一步提拔到正三品的位子上,几乎快要赶上她们了, 难道是想用这几个小喽啰将她们铲除吗?
淑妃比起明嫔,就要会做人的多了,她听到这两位婕妤晋升的消息,不仅脸上没有一点愠色,反而十分高兴,先是对着刘婕妤满脸含笑地颔首致意,对周婕妤也是如此。
“臣妾啊,”周婕妤说道,“还真不似明嫔娘娘和康嫔娘娘那般所想,如今都几岁的人,心里还这么担不住事儿,再说了,臣妾的父兄多年来一直在朝中为陛下效力,父亲和兄弟升官也好,贬官也罢,臣妾也早就看淡了,臣妾入宫也这许多年了,也早就不是刚进宫的、患得患失的新人了,也难怪。”
众人不解地看着周婕妤,不知道周婕妤要说什么。
“也难怪,明嫔娘娘和康嫔娘娘的父兄虽然出身勋贵,可如今空有个爵位,没有一官半职在身,自然是不懂官宦人家的道理了,所以才将自身的境遇放到臣妾身上来了,臣妾哪里是那么经不起事的人呢?”
“你……”明嫔咬牙切齿地说,
“周妹妹说的事,”康嫔说,“姐姐我啊,只是好心劝诫妹妹罢了。”
明嫔不解地看着康嫔。
“这崔氏一家不也是官位在身,而且位极人臣,陛下刚登基之时,崔氏兄弟也不过是七八品的小官,和周妹妹的父亲一样,可是后来,崔氏兄弟凭借陛下的宠爱,一个做到了尚书左仆射,一个做到了大司马大将军,听说,这崔友槐也曾担任过京兆府尹的职位,姐姐我啊,不过是告诉妹妹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那便是登高易跌重,月满则亏缺,崔氏一族的例子就在眼前,妹妹给家中写书信之时,可要好好劝劝周大人,也让临淄王妃劝劝临淄王爷,为官做事都收着点,把自己的胆子和野心都藏着点,莫步上崔氏的后尘才好。”
“多谢康嫔姐姐提醒,臣妾的父亲老迈,哪里还有什么胆子和野心呢?不过是一片为陛下、为京城百姓的赤诚之心罢了,臣妾也会写信劝告父亲,为官要清正,为人也是如此,”周婕妤说,“不要学那等趋炎附势的卑鄙小人,看人家权势正盛就上赶着巴结,烹子献糜都舍得,将看人家倾颓就落井下石,恨不得踩上一脚,如此卑劣之人,可万万不可效仿分毫。”
烹子献糜说的是当年康嫔巴结皇后之时,明明怀了身孕,但是为了向皇后表忠心,硬生生地在皇后的面前喝下堕胎药,将自己的孩子打下,康嫔对外之说孩子是不慎小产,其实当时宫中的人都知道,康嫔是为了取得皇后的信任而行的险招,只是其中的细节如何也只有康嫔和她身边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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