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啊?”元淮问道。
“陛下既然想搜查微臣的府上,派人去搜查便是,不过微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绝无贪赃枉法之事。”
崔友槐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们府上的大部分金银财宝都被藏在虞泉别院的地下,那地下的密室入口十分隐蔽,若非崔友槐贴身的人,一般人绝不会轻易发现,此时的崔友槐还仍旧不知杨迢已经背叛他,因此才敢在朝廷上这般自信地起誓。
“很好,”元淮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朕还有一件事要问个明白,薛敦望!”
“罪臣在。”
“你方才说,往年的蓝田县令用蓝田所产的美玉贿赂京中众臣,这京中的众臣,都有谁啊?”元淮问道。
薛敦望知道,反正自己和自己的一家已经是活不成了,若是老实交代这些年所为之事,或许还有一个将功折罪,留下一条贱命苟活的机会。
“回禀陛下,这收受蓝田县贿赂之人实在太多,臣一时也不能尽数说出,况且当日宋修文所掌握的往年蓝田县令在京中行贿的名录已经被毁,臣也无从查知了,不过近几年来,从张黍田冒充蓝田县令之后,收取过蓝田县所贡的人有尚书左仆射崔友槐、中书舍人曾钟瑜、散骑常侍林荣介、门下侍郎曹锦世、户部尚书邢施道、工部尚书严仁信、吏部尚书薛敦望……吏部侍郎林爵池、户部侍郎……”
元淮听后,面无表情地盯着堂下的众臣。
堂下的众臣也都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