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淮说着,用力地一拍麒麟台的莲花石雕桩,“简直可恶。”
“若是崔友槐不除,即便杀了严仁信千百次,将来也指不定会再出几个张仁信、李仁信、赵仁信的。”卢忆荪说道。
“陛下,”汤哲庸上前小声回话道。
“何事?”
“上朝的时辰到了,前朝的大臣们都到齐了,在乾阳宫的大殿候着呢。”
“先下去!”元淮不耐烦地对汤哲庸说道。
汤哲庸看了一眼卢忆荪,卢忆荪也点点头,让汤哲庸放心。
“是。”汤哲庸退到了一旁候着。
“这些年,朕也是被小人蒙蔽了双眼,常常在朕的耳边盛世、盛世的夸赞着,听着好听,现在想来,是这群猢狲在给朕催眠呢,”元淮说,“朕在宫中长睡倒是不要紧,只是现在看来,这天下还远远未到能垂拱而治的时候,朕这一打瞌睡,这底下的人倒是精神头好得很,忙着蝇营狗苟,结党营私起来,也苦了京城还有天下的百姓。”
元淮看着一旁得了卢忆荪,“不过夫人放心,这该做的事,朕一件都不会落下,朕昨夜一夜未眠,独宿含章殿,总觉得前朝之事是一团乱麻,扰的朕头痛,今天在这麒麟台上站了一会儿,和夫人说了说话,朕倒是清醒了许多,大乱方能大治啊,既然是乱麻,那就一件一件得来,先从这个假的宋修文着手。”
“峣全,”元淮吩咐道,
“末将在,”
“可将蓝田县令宋修文给朕提来了?”
“是,末将命人昨日连夜去蓝田,奉陛下之口谕,将这位宋大人给提来了,现已拘押在大内的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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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给朕提来,”元淮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