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金才人是宫女出身。”卢忆荪问。
“是,”灵笳说。“金才人从前是仁寿宫的宫女。”
“她家中如何?可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卢忆荪问道,
“夫人说笑了,若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又怎么舍得将女儿送进宫来当宫女呢?金才人虽说是良家子出身,听说家计艰难,她在掖庭宫当差的表兄倒是常常接济她们一家,因此她与这位表兄感情十分亲厚。”
灵笳接着说,“这都是那育祥招供的,也正因如此,她的表兄被贬谪到异乡成为了官奴婢,因此金才人在背后咒骂过夫人,知道夫人曾经送文房四宝给五皇子,因此生了毒计,要借五皇子来陷害夫人。”
“我只是好奇,金才人也不得宠,家中也甚是拮据,才人的薪俸也不高,她又如何有闲钱,能买通太医院的药童,还有出宫派人寻访到甘缪在京城内外寻医问药,岂不是十分可疑吗?”卢忆荪说道。
“根据那小祥子所说,金才人的表兄在掖庭宫当差之时,曾接着克扣掖庭宫宫婢们的用度,谋了不少的好处,金才人也有份,那小祥子还说,金才人不得宠,长夜寂寂,还与她的表兄之间还有过苟且之事。”
“她的表兄不是太监吗?如何能苟且呢?”月娥问道。
灵笳笑了起来,“这个中细节我便不知了。”
“金才人怎么说?”卢忆荪问道。
“金才人自然是否认的,一个劲儿地喊冤,只是她身边的一个侍女也承认了,一定是她,错不了。”灵笳说道。
“陛下可曾知道了?”
“是,慎刑司的人已经去禀告陛下了,不过陛下说,后宫之事由夫人做主,让慎刑司的人来请夫人的示下。”
“既然如此,将金才人废为庶人,夺其品阶,关入永巷,让她在永巷自生自灭吧。”卢忆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