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
“你去含章殿找汤公公,让他着人悄悄去外朝打探一下前礼部尚书王亭驹的消息,本宫午后也会去含章殿求见陛下,看看此事有无转圜余地,宽恕一二,即便是流放为奴,龟兹乃不毛之地,实在太远,又有戎人杀掠叨扰,王亭驹所犯之罪,也不止于此啊!当初崔氏将他流放到龟兹,也实在用心不良,不如将他迁到京畿、高陵、雍州以北的军营来吧,也好让双鲤母女二人,还有再叙天伦之时。”
“奴婢,多谢夫人。”双鲤噙着泪又给卢忆荪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以表示对卢忆荪的感激之心。
灵笳与霜娥连忙将双鲤扶了起来。
“双鲤啊,除了这个愿望,你还有其他心愿吗?”卢忆荪问。
双鲤摇摇头。
“傻孩子,难道不为你自己求一些好处?譬如若无其他赏赐,今日你从含章殿回到了掖庭宫,还要和母亲在掖庭宫中过从前服苦役、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你难道不想恳求本宫,让我免了你们的宫婢身份,让你和母亲活得体面一些?”
“奴婢不敢多求,奴婢的母亲也教导过奴婢,‘香饵之下,必有死鱼’,因此为人不可贪求太多,否则必会为自身带来灾祸,因此双鲤不敢多求。”
“哈哈哈,”卢忆荪说,“也真是讽刺,这八岁幼童明白的道理,宫中这许多绝顶聪明的奸猾之人等竟然不知,既然你无所求,那本宫便封赏于你吧。”
“霜娥啊,”卢忆荪吩咐道。
“奴婢在,”
“将双鲤的母亲带来。”
过了一会儿,霜娥带着一个荆钗裙布、宫装裙摆有些破损、但俊眼修眉,五官端正、目似清泉、面色有些苍白、妇人进了鸣鸾阁。
“奴婢王孙氏,参见宣政夫人。”那妇人礼仪严谨周到,一看便是知礼之人。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