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娇走到张金泰的跟前,张金泰担心自己体内的毒发作,于是将双手捧过头顶,恭恭敬敬地等待接着月娇的解药。
“诶,”月娇说,“张公公不必如此,公公奔波于宫城内外,也实在辛苦了,不劳公公动手,我服侍公公服下解药便可。”
“那便有劳月娇姑娘了。”
月娇将一块南虞的饴糖投掷到张金泰的口中。
张金泰如同得了救命的老君仙丹,都没有觉出什么滋味,便一阵狼吞虎咽,虽然未曾尝出滋味,张金泰瞬间觉得浑身舒畅了不少。
“多谢夫人不杀之恩!”张金泰给卢忆荪磕了一个头、行了一个礼,便起身往内府局走去了。
“月娇,”卢忆荪说,“着人盯着他,此次之事因他而起,不许他死了,日后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呢。”
“是,姐姐。”
聚在朱雀门下的儒生和百姓,看到身后给他们撑腰助威的六路大军都已经撤去,有一些百姓也散了,不过仍然有不少儒生和百姓仍然齐聚朱雀门前,等着面见皇帝。
这时,卢忆荪命令禁军将士,将朱雀门的长乐钟与安泰钟同时奏响,分别响了十二下。
平日里皇宫中有重大庆典,都会奏响朱雀门上的钟,让百姓同沐皇室盛事的同时,安定民心。
两口皇家大钟奏响之后,又有两支含章殿禁军各五十人,举着象征天子之威的应龙太常旗从朱雀门城楼的两面踱着雁行步矗立在城楼上。
禁军将士铠甲琤琤作响,与迎风招展、金黄耀目的应龙太常旗交相呼应,太常旗上的金色应龙栩栩如生,青天之下,恍如真龙行风游动,仿佛在告诉城下的儒生和百姓,天子之威尚在,皇城秩序未乱。
此举是在向城下的百姓与儒生示礼。
住在京中的百姓自然知道这是何意,因此有一些以为陛下无虞,便散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