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吩咐你到后殿侍奉的?”元淮问。
“是,”双鲤说,“奴婢也得过瘟疫,而且已然好全,夫人担心陛下的病情,因此让奴婢将从瘟疫中痊愈的办法告诉太医,而且让奴婢守在陛下的身边,以助陛下痊愈。”
“你是哪一宫的小宫女啊?”元淮问。
“奴婢……奴婢不是宫女,而是掖庭宫的宫婢。”
“宫婢?”元淮问道。
“是,”双鲤怯生生地回道。
“没想到朕的掖庭宫里,还有这样大胆的宫婢,”元淮说着笑了起来。
“奴婢……奴婢并非大胆之人,因为怕黑,如今还不敢一个人睡,夜间都还和母亲抱在一起同睡,”双鲤说,“只是……奴婢虽然是宫婢,母亲曾说过,宫婢也是陛下的臣子,陛下是万民的君父,为了父亲的身体安危着想,向父亲劝谏是子女应尽之职。”
“哈哈哈哈,”元淮笑道,“想不到朕的身边多了一个八岁的谏官啊。不知道朕的这位小谏官……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双鲤。”
“看你小小年纪,就这般聪慧,这些是谁教你的?”
“是奴婢的母亲,”双鲤说,“奴婢在家之时,父亲也常常这般教导奴婢。”
“你父亲?”元淮问道。
“陛下,”一旁的女官提醒道,“这宫婢是罪臣王亭驹的女儿。”
“王亭驹的女儿?”元淮看着,“王亭驹虽然有窝藏逃犯、欺君瞒上之罪,不过也果然是……太原王氏的子嗣,百年仕宦之家,果然会教女啊,王亭驹在做礼部侍郎之前,也曾做过左拾遗,你这言之凿凿的样子,还真有你父亲当日的风采。”
“双鲤啊。”元淮说,“万一城外的叛贼打入宫里来,在宫中大开杀戒,你不害怕吗?”
双鲤摇摇头。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