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卢忆荪说,“老将军可愿助本宫与陛下一臂之力?”
“末将但听夫人吩咐。”
“这六路大军即使到了朱雀门前,一时半刻,他们也不敢贸然闯宫,还望老将军亲自到朱雀门前,或震慑,或好言相劝,将他们拖在朱雀门前一个时辰便好,一个时辰之后,大军便会退却。”
“百姓和儒生看大军褪去,老将军再派出朱雀门看守的将士,让将军们手执长矛铁盾,守在朱雀门外,不必真的动武,只需恫吓便好,届时百姓和儒生们也会四散,皇城之危自然消解。”卢忆荪说。
“末将遵命,”齐灵虎说,“末将与他们周旋一个时辰不难,只是如何能让大军退却呢?”
“这就是要看本宫的了。”卢忆荪说。
紧接着,卢忆荪在回含章殿的路上,又吩咐一旁的霜娥道,“霜娥,将内侍监传来。”
“是。”
“老奴参见夫人,”内侍监请安道。
堂前坐着卢忆荪,而汤哲庸也立在一旁,如同侍奉君王。
“免礼,平身吧。”卢忆荪说道, “内侍省出了内鬼,才导致了今日兵临皇城之下的大祸,内侍监乃内侍省之首,可觉察到此内鬼是谁啊?”
“夫人明察,内侍省的奴婢均是陛下的私属奴婢,对陛下与皇室忠心耿耿,绝不会有勾结外臣、霍乱宫闱之人。”
“如今宫中,只有内侍省的太监可以出入宫廷,若不是他们将含章殿之事传到了宫外,那儒生和百姓又会如何得知?”卢忆荪问道,“昨日内府局出宫置办物资的宦者有谁啊?”
“回禀夫人,老奴为防止出宫采办物资的小太监手脚不稳,特意吩咐内府局的典事张金泰、王福柏二人负责,这王福柏是从前在仁寿宫侍奉的人,也曾侍奉过先帝,绝不会是勾连外官之人啊。”
“那便是这张金泰了,”卢忆荪问,“他从前是在何处侍奉的人啊?”
“他……”内侍监回想着,“老奴想起来了,这张金泰在调来内府局之前,曾经在宁和公主的宫中侍奉,与公主的保母过从亲密,被当时的刘皇后下令当众鞭打,是宁和公主求情才救下了他,免了一场鞭刑。后来宁和公主出阁,张金泰便调来了内府局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