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元淮诊治的太医前来禀告,卢忆荪也带着侍女往后殿走去,
“褚太医,陛下如何了?”
“启禀夫人,陛下与宫中患上瘟疫的宫人一样,高烧不退,身体与四肢却寒得很,嘴唇也有些颤抖,微臣已经给陛下服下了汤药,若能退陛下的高热,便会康复了,如若不然……”
“不然什么?陛下的身子一向健壮,此等小病,怎么会治不好?”
“夫人容禀,陛下虽然身子强健,不过已经是年逾不惑之人,加上早年征战,身上新伤旧伤不断,早年间征伐北桓,也曾生过一场大病,微臣万死启奏,此瘟疫来势汹汹,只怕也要尽人事、听天命了!”
卢忆荪一听,身子往后一颤,霜娥与灵笳连忙扶住,
“褚太医,无论如何,你也要把陛下给我治好,要什么珍贵药材,只管跟我说,不管是什么北桓玄参,还是天山灵芝,哪怕是荡平了四海,哪怕是将大罗神仙请下凡来,我也会给你找出来,你不必有后顾之忧,专心为陛下医治就是,别忘了此前我对你说的话,治不好陛下,罪加一等!”
“是,微臣遵命。”
“灵笳,”
“奴婢在,”
“去太医院再请几个太医来,”卢忆荪说,“太医院的其他医婆、医女、医师、医工、针师、针工、药园师、药园生往掖庭宫、常宁宫为染疫的嫔妃宫人诊治,不得怠慢、将太医院年资深厚的针博士、药博士请到含章殿来,协助褚太医。”
“是,奴婢这就去。”
“秦王殿下,”几个太监在前殿吵嚷着,“您不能进去啊,”
“外间何事?这般吵嚷。”卢忆荪呵斥道。
“回夫人,秦王殿下求见。”
“秦王?”卢忆荪说,“本宫吩咐过,秦王无诏不得入宫,陛下刚病倒,他这个长子便急不可耐了吗?我正要会会这这位秦王殿下,以他做例,看诸皇子与宗室之人谁还敢放肆。”
“带秦王去东面的承祚堂,本宫即刻便去,不许他在含章殿喧闹,惊扰陛下养病。”卢忆荪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