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被人用黑布绑住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嫔妃们一开始还讶异,以为是哪一个犯了罪的也宫女,仔细一看,才知道是卢昭仪。
“原来是卢昭仪。”明嫔在恭嫔的耳边说。
“在永巷中住了这几日,便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恭嫔说完偷偷看了卢忆荪一眼,敌视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畏惧。
“永巷那样的地方,缺水少粮,奴婢们又尖刻,看卢昭仪这样子,一定受了不少的磋磨。”明嫔说道。
“穆妃已经安葬入皇陵,”卢忆荪说,“穆妃年仅二十,这样年轻便猝然薨逝,陛下深感痛心,也严惩了一应人等……”
众嫔妃心里都清楚,卢忆荪指的是被囚禁在寒雀台的皇后。
“如今本宫掌管后宫,穆妃之事,本宫不希望再看到第二例,”卢忆荪说,“陛下前朝事多,百姓又值荒年,诸事繁杂,大家身为陛下的嫔妃,应该彼此和睦,后宫和睦,陛下才能专心处理政事,今日若是谁敢蓄意生事,仗势戕害他人,祸乱后宫,给陛下徒增烦忧,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寒雀台虽然已经有人住了,但是永巷、掖庭宫、慎刑司,甚至是冷宫的空屋子还多得很,正好缺人住呢。”
“是。臣妾谨记在心,定当和睦后宫。”众嫔妃齐声说道。
“诸位也要约束管好自己的宫女太监,各宫的宫女太监,若主子行事不妥,理应直言劝谏,不能纵容主子肆意妄为。”
卢忆荪接着说,“原本在坤仪宫当差的周氏、卉英、菖兰几人,对穆妃不敬,陛下原本判处她们砍手、穿骨之刑,本宫想,这些宫人们虽然罪有应得,但细细想来,也是迫于主子之威而被迫行事的奴婢罢了,也有难言之处,因此才向陛下求情,免了她们的酷刑,只是杖责掌嘴,赶去做苦役,好歹留了条命,身子也未曾残缺。”
“只是,本夫人向陛下开口求情,这是最后一回,若今后,还有哪宫的奴婢敢挑唆主子生事、或看主子生事不加以劝谏、拱手待乱、煽风点火,陛下即便是将她千刀万剐,本宫也绝不拦阻。”
“是,奴婢谨记。”侍奉各嫔妃的宫女、陈尚宫、宋尚宫都行礼道。
“裕嫔、冯昭媛、尉迟德仪,”卢忆荪说。
“臣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