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陆安的识海仿佛炸开一般，一片空白！

这些人的死，竟然都是因为试验！

上亿条人命，竟然只是为了试验便死亡！

陆安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他屏住呼吸，双拳紧紧握住！

而这一切，都被黑衣人看在眼里。

黑衣人看着陆安的情绪，但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当年要做这种事的时候，非常多人反对。被抓来的人也都难以置信，甚至有的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关起来。

“还有第四点，虽然你没问，我也告诉你。”黑衣人看着呆滞的陆安，说道，“之所以一切都发生在绝光星流，是因为绝光星流的特殊性，拥有得天独厚改变血脉的优势。绝光星流中的力量，能够极大帮助极限属性融入到生命、改变血脉。实际上，混元命内部众多贮存力量的空间，有相当一部分是用来贮存绝光星流的瀚宇之力。”

听到黑衣人的解释，陆安心中一动，本来应该震惊的事实，此时的他却显得十分平静。

因为相比于绝光星流中瀚宇力量的用途，他更在意这些人命。

光是自己见到的性命就超过两亿，没见过的生命又有多少？

陆安内心之沉重，无法想象。

“怎么？”黑衣人看着一言不发的陆安，问道，“心里难受了？”

陆安看了黑衣人一眼，点头。

“这也是为了大局。”黑衣人说道，“是死亡很多人，但为的是让更多人活下来。不然大家都要死，取舍之中，你会怎么做？”

“……”

陆安看着黑衣人，无法回答。

“如果是一个寻常人，肯定回答不许这么做，毕竟他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黑衣人说道，“但掌权者不会这么想，他考虑的是整体的利益。这种事情确实很难做决定，谁下令都会挨骂。但掌权者可不能怕挨骂，有些命令就是要下，而且是坚决的下。”

“……”

陆安看着黑衣人，依然没有说话。

黑衣人见状也不说话，等待陆安心态平静再说。

过了许久后，陆安才深深吸入一口气，抬头看向黑衣人。

“你说为了应对一亿年的劫难，曾经提出过很多计划，血脉改变计划只是其中之一。我想知道还有什么计划？”陆安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