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看着付雨，她发现付雨并不关心这些，说道，“抓到他的时候，身上的筋肉几乎都没了，脏腑也七零八落，能活着就是个奇迹。但身体的伤势好办，可神识本源就难办了。他的神识本源几乎崩溃，随时都可能粉碎。若是神识本源粉碎，就算真的神也难救了。”

付雨看着李涵，深吸气，问道，“是你们的天神境在救他？”

李涵一笑，这话若是换做别人不会回答，但面对付雨她却会。

“没错。”李涵抬手打个响指，微笑道，“其实他现在在我这里比较好，至少我还能让天神境去救她。你呢？就算我把他交给你，你能让天神救她吗？”

“……”

付雨语塞，因为她确实不敢保证天神救陆安。

哪怕她威胁天神，也不敢保证，甚至很可能天神见死不救，用什么命运来搪塞她。

“所以说，就算我现在交给你，过不了多久也必然只是一具尸体。”李涵说道，“先让我把他治好再说。”

付雨看着李涵，再次问道，“怎样才能放人？”

“你这么聪明，难道就不能猜猜我想要什么吗？”李涵反问。

“你是灵族人，自然要让天星河灭亡。”付雨说道，“可你面临最大的难关是天神，你不会让我帮你杀了天神吧？”

李涵摇摇头。

“你说对一半，说错一半。”李涵说道，“我的目标确实是天神，但我从未说过要让天星河灭亡。”

付雨星眸微闪，看向李涵。

“很意外是吗？”李涵的血星双眸看着付雨，说道，“你确实很厉害，但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够。百万年的战争，你真的认为只是争一口气吗？”

实际上付雨从来不这么认为，也对陆安说过一样的话。她看着李涵，说道，“是吗？不然你告诉我在争什么？”

“从我这里套不出话。”李涵微微摇头，说道，“现在，我来告诉你我要做什么。”

付雨看着，等待答案。

“首先，陆安我不会交给你，至少现在还不会。”李涵说道，“你也知道，我想得到他这么久，不可能好不容易到手就交给你。而且我现在也不确定要不要杀他，这件事需要慢慢考虑，看他本身的价值。”

“其次……”

李涵刚要说下去，却被付雨打断。

“你还记得你与他的赌约吗？”付雨问道。

“……”

李涵沉默数息后，说道，“记得。”

陆安还是七级天师的时候，参加药师大会双方的赌约。

“你当时说过，饶彼此一命。”付雨说道，“我现在要你不杀他。”

“……”

李涵眼神沉重，没有说话，没有答应。

终于，在过了好一会后才说道，“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