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出去!”张啸天指着门口怒喝一声。
侯世杰还是没敢出去,而是冲上来从我手里夺走那把剑,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我仿佛也如释重负,愤怒归愤怒,可我又岂敢杀张啸天?
所以侯世杰的举动,无疑是让骑虎难下的我有了台阶下,侯世杰出去了,我也转过身故意不去看张啸天那张愤怒的脸,“打也打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但有一点,让我认错道歉是不可能的,你也别抱那种希望。”
说完这话,我走过去坐在凳子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张啸天的眼神依旧很凌厉,站在那里也气得吹胡子瞪眼,胸腔急速起伏,“没用的人终究是没用的,烂泥永远也扶不上墙。你哥身负重伤,你没有考虑怎么应付强敌,而是发泄个人情绪,心胸如此狭隘的人,一辈子也成不了大事!看来我当年的决定是正确的,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而是寄托给张凡,他没让我失望。”
就算张啸天说我是个破罐子,我也破罐子破摔了,我的情绪波动并不大,依然用一种爱咋咋的语气说:“二十多年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这些年你养过我吗?关心过我吗?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吗?既然都没有,那你又凭什么来评判我?凭父亲的身份?可我认可吗?”
这时候,侯世杰去而复返。
但进来的时候并非是他一个人,而是带着胡明月和仡濮竹。
三人看到我坐在凳子上,而张啸天则满脸怒火地站在那里,都是皱起眉头,顿了顿,仡濮竹走过来挤出笑容说:“莫凡还小,脾气大点也正常,你都这把年纪了,何必要跟自己的儿子争个输赢呢?都消消气,父子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我去给你们泡一壶茶,你们都冷静冷静。”
张啸天板着脸说:“连我都敢打,我们到底谁是儿子谁是老子?”
闻言,仡濮竹也满脸复杂之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说了,是你逼我的,你不扇我耳光,我也不会还手。”我拧着脖子说,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