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长老！”

青山派的弟子大惊失色，与此同时，秦明也飞身而起，一剑划出，在白发老者的手腕上留下一条血槽，当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松开剑柄，紧紧握住手腕的同时，人也退回到另外两人身后。

“大长老，你……”秦明看着刺穿钱裕达胸膛的长剑，想拔出来，却又怕鲜血涌出，钱裕达死得更快，于是刚抬起手又放了下去。

“掌门，我知道你始终都对我耿耿于怀，当初是我太一意孤行，险些坏了掌门的大事，这些年我也知道我做错了，可惜迟迟没有报答掌门的机会，今日总算有机会报答掌门的恩情，我钱裕达死而无憾。”钱裕达说话的时候，血水已经染红了牙齿，从嘴角流出。

胡明月紧蹙眉头，脸色也是无比得复杂，一时间情绪失控，娇喝道：“快带钱长老下去疗伤！”

钱裕达无力地摆了摆手，挤出难看的笑容缓缓说道：“掌门，我气数已尽，已经坚持不了多久，别再浪费时间了。今日能为掌门而死，我也算值了……”

鲜血涌出，钱裕达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到最后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几欲要合上眼。

“侯世杰，当年是我钱裕达对不起你，可今日之后，你心中的仇恨也可以释然了……”

侯世杰在刚才的打斗中也受伤不轻，听到钱裕达这话，才艰难地从血泊中爬起来，但侯世杰的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森冷，眼神中也不再有仇恨的味道，反而有些敬重地看着钱裕达，说道：“你我之仇，今日之后一笔勾销。”

钱裕达听到这话又惨笑起来，“多……多……多谢……”

刚说完这俩字，钱裕达的脖子一软，脑袋瞬间耷拉下来。

任凭秦明怎么摇晃钱裕达的身体，后者也没有再睁开眼。

看到这一幕，演武场上不少青山派的弟子都落泪了，说实话，我也不太敢面对生与死的场面，尽管我和钱裕达的接触不多，尽管他不是一个讨喜的人，但此时此刻，还是值得人敬重。

秦明将钱裕达的身体平放在演武场上，随即捡起胡明月的佩剑，等他站起身抬起头的时候，双眼变得猩红，死死地锁定白发老头，龇牙咧嘴道：“你杀了钱长老，我就用你的脑袋祭奠他在天之灵！”

话音落地，秦明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