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来,露出贺峰那张刚毅的面庞,“同志,你是沈烈平的爱人?”
他不确定的问,毕竟之前只跟温馨打过一个照面。
温馨看见他不由的眼前一亮,点头说道:“是,您是贺营长?”
批斗会结束以后,她听沈烈平说过贺峰的事,他们是同期的兵。
贺峰一家三代都是军人,他是混的最差的。
“还真是。”
贺峰爽朗的笑道:“叫我贺哥就行,我比烈平大一岁。”
他接着问:“你这是要去哪?没赶上车?”
“我想去省城。”温馨幽幽的叹口气。
“上来!我正好要去省军区办事。”贺峰话音刚落,司机连忙下车帮温馨打开了后座门。
温馨更觉得今天真是运气爆棚,走到哪都能遇到捎脚的车。
“温馨同志,我得严厉的批评沈烈平。”贺峰回过头虎着脸说:“休假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
“上回要不是邹明亮找我,我都不知道他回来呢!”
“你见到他跟他说,我们到什么时候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让他记着他可欠我两顿酒了。”
温馨笑着答应,“你放心吧!我一定完完整整转述给他。”
“他呀,跟我还避嫌,怕什么?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贺峰嘀咕了一句。
温馨大概懂得,沈烈平因为老首长的关系被降了职,所以他才不跟还在部队的这些战友联系,怕给他们添麻烦。
但真正的朋友,是不怕麻烦的。
贺峰没跟温馨多聊,温馨坐在后座昏昏欲睡,但还要强打起精神来。
零零星星听贺峰对着司机抱怨,“他是我小叔,他要是我老弟,我非打死他不可。”
“哎呀,气死我了。”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只看司机一直笑而不语的听着他抱怨。
在同一时间,沈烈平和冯亚茹坐上了开往省城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