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把“要以阶级斗争为纲”挂在嘴上。
就算整个生产队里根本没有“阶级敌人”,也没有明显的“资本主义倾向”。
为了营造出斗争气氛,也要隔三差五开一次批斗大会。
但没有那么多敌人怎么办?
就把村里的地主富农成分的人拉出来斗一遍又一遍。
虽然这些人过去确实是富农,但现在岁数都很大了,而且都是老老实实干活的人。
他总是拿他们当靶子,明显是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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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在批斗刘桂兰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时候。
于占德是言辞最为激烈的人,最后逼得刘桂兰不堪受辱,悬梁自尽了。
在温馨看来,于占德这样的人,就是卑鄙小人,是真正的坏人。
他以时事政治当借口,为彰显自己的权威,而颠倒黑白、恃强凌弱。
等到风波平息之后,他只要表现出真诚的悔意,就能获得人们的理解和原谅。
真荒唐!
温馨回到家,沈烈平已经从学校回来了。
正在院子里洗刷一只大铁桶,铁桶看起来有一米高,直径半米多。
温馨好奇的蹲在他身边问:“你干嘛呢?”
沈烈平拿着抹布仔细的把铁桶内部擦干净,然后抬眼笑眯眯的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温馨不明所以的观察着铁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沈烈平微笑着,拍了一下铁桶说道,“做浴桶用!”
“一会儿我把它挪进屋里去,晚上你就能泡澡了。”
听了这话,温馨愣愣的看着他。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胳膊和手背上还沾着油污,把油桶擦干净,应该费了不少力气。
但他的脸上噙着笑意,显然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这么大个的油桶,你怎么弄回来的?”
“搭了一段马车,剩下这段滚回来的。”沈烈平云淡风轻的回道。
可以想象出其中的辛苦,温馨心头软软的。
她昨晚不过随口说的一句,“要是能洗澡就好了”。
他就放在心上了。
温馨的目光锁在他的脸上,感觉他除了更帅一点,还更亲切了。
沈烈平觉察到她的视线,抬眼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