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不只在东屋有,还借用了左右邻居家。
酒席是传统的八大碗,跟现代的婚宴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但在这个时代已然很是丰盛。
沈烈平领着温馨挨个酒桌打招呼敬酒。
人太多,温馨实在记不住,沈烈平告诉她叫什么,她就叫什么。
好在敬酒就是敬酒,没人故意为难。
酒是高粱酒。
温馨浅浅的尝了一口,高粱酒进入食道,擦出一道火花迸发的轨迹,落进肚里便是一团火。
烧得她食道生烟,连着咳嗽一大阵。
见她这样,沈烈平便不让她喝,一圈酒都被他挡了去。
很快就来到了知青这一桌,沈烈平举起酒杯说道:“谢谢你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他在桌上扫了一圈,没有看见那两个让他扫兴的人。
冯亚茹解释道:“温柔头晕,周业成陪她先回去了。估计是起的太早,着凉了。”
“哦。”温馨淡淡的应了一声。
温柔在这闹那么一出,哪还好意思留下来吃饭。
她侧目看了一下沈烈平的脸色,他明显有些窝火。
他肯定想揍周业成。
他肯定忍受不了,另外一个男人对新娘表白,并且还大胆的想要私奔。
温馨还觉得有点怪异,他的脾气显然没有那么好,前世又怎么忍得了温柔呢?
他的底线在哪?
还是在温柔面前,变得没有底线了。
可今天他对温柔说的话,又看不出有多喜欢。
不仅不喜欢,还显得很厌恶。
温馨越发好奇,沈烈平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人前世和今生对待同一个人的态度怎么会差距这么明显。
沈烈平的肚子里烧着一团火,没看见周业成他发不出来。
很快,便有人吃完准备告辞,他们又到门口去送行。
赵香芹包了一条猪肉送给冯亚茹,因为她们做了一回娘家人,这是谢礼。
冯亚茹高高兴兴的收了,这么大一条肉,够给他们几个开开荤。
沈烈平又接着送其他客人。
温馨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没看见沈烈平,却看见赵香芹和赵家这边的亲戚都聚在东屋里。
她朝东屋看了一眼,赵刘氏直接剐了她一眼,沉声说:“温馨,你进来!”
温馨一进门,便觉察到屋里的气氛冷到了冰点。